锦帕兀的感觉有些凉寒,那人却不再看着她。附在一花娘耳边说了些甚么,逗得那花娘笑靥如花。未几时,便起家离席请来了玉苑当家宛娘。
烛火之下,蒹葭神采有些惨白,仍旧是这般冷冷僻清的。这玉苑温香软玉的氛围未曾磨了她这般孤傲的气质,不知当日在那九重天上,是怎般不成方物的孤冷。不知她内心,曾藏了无量神君,有了那忐忐忑忑的女儿心机?真是怎生瞧都瞧不透。
锦帕目睹即有性命之虞,拼尽尽力摆脱树绳,寻了个空地,取出玉箫递与唇边,吃紧吹奏起来。
那树妖守势渐缓,沙哑问道:“寻仙诀?你这小妖能召来九重神仙?你不要命了?”锦帕得了空子,顺势又念出一道灵诀,护住小狸周身,微微的感知玉萧有些发光震惊,身后被一掌抵住,本身灵力瞬时大增,锦帕心下必然,祭出一道封命诀,那树妖目睹不敌,裹了收了妖力奔逃而去,去势竟快如云散,落下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仇定当血债血偿!”
未曾重视身后蒹葭苦笑一声:“人间万态,蒹葭怕是无缘再看了。”
锦帕目送他二人出了门去,夜风萧肃,兀自感觉有些寒凉。信眼望去,却瞧见厅中万花丛中那人正自斟酒,漫不经心的盯着她,举起酒杯微一抬手,朝锦帕一敬,独自灌下喉去。
苏慕脸上却半分笑意也无,蹙了眉问她:“怎的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为何不早些奏箫?”
锦帕瞧见蒹葭神采有些凄楚,探了头问道:“但是我兄长冲犯了女人?”蒹葭摇点头道:“未曾,玉苑的女人,哪来的资格说冲犯二字。”想了想又道:“苏女人的兄长,常日里是个如何的人?”
蒹葭一鼓气将茶饮尽:“这个无妨事。蒹葭,已有了去处了。”
木窗呼呼作响,锦帕凝神念了个诀,灵识里清清楚楚探得环境。红衣的小妖浑身沾满鲜血踉踉跄跄向前奔逃,身后自顾不暇已献出猫尾原型。锦帕惊得一跃而起,是小狸!
隔得甚远,锦帕有些听不逼真。只瞧见宛娘一脸阿谀的点头,末的用香帕在齐王脸上一拂,齐王也不甚在乎,噙了笑朝宛娘点头。
锦帕想了想道:“我也说不上来,常日里有些萧洒,但若真想靠近,却又让人靠近不得。女人如果将这花魁让了与我,女人要作何筹算呢?我是决然不能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