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难设想,她在家中过着这类温馨简朴的糊口,而凉州那边,倒是水深炽热的修罗场,血流成河。
卧房的门翻开了一个门缝,苏酒儿的目光落在陈少斌的脸上。
“今后,我是说今后,”顾峰那双乌黑的瞳孔倒映着苏酒儿的脸,喉咙滑动着,严峻地说道,“等阳阳再大一点,我想着去参军。”
“恩,非去不成。”
不能再那边听他们说话,但是她还能够偷听。
安泽清是带着陈少斌一块来到顾家的。
上一世,陈少斌常常来安府用饭,安泽清也带着她一块上桌用饭。
顾峰天生就是猎户,他现在就算是不去山上,也会每天都擦那张弓,看着那张弓发楞。
“我那会的上茶的时候,还闻声你们说甚么朝堂大事,”苏酒儿微抿了一下唇,小声的开口,“我们浅显人也能随便群情朝堂之事嘛?”
“国库空虚,”陈少斌紧抿着唇,眉头轻蹙着,“现在实权已经不在皇上手中,更何况北方匈奴虎视眈眈,沙台县的粮食是不成能发放给百姓的,是要留个凉州的军队充当粮草。”
她,这是无形中帮了安泽清?
苏酒儿不明白朝堂这类私密事情,陈少斌为甚么要在顾峰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