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伤口的血是完整止住了。
莫沉再次对着顾玦行了礼。
前堂中,又是一阵吵吵嚷嚷,但这一次,统统人全都抬高了声音,恐怕惊扰到后堂的顾玦,惹得这位祖宗不快。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榻上的云展,身上的蓝袍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方才内里的动静,他也是听到的,浓黑的眸底掠过一道利芒。忠勇伯不过是戋戋一个式微勋贵,竟然还想要拿捏王爷!
这家医馆实在不是说话的处所,是以莫沉点到为止,也不再多说。
顾玦大步走进了后堂。
“之前阿谁小女人呢?还不把他给本伯叫来!”忠勇伯厉声问道。
想到当时的一幕幕,莫沉的神情变得更冷厉。
她连被割了脖子的云展都救回了,必定也救得了浩哥儿。
“王爷。”
“王爷,那位女人的医术的确入迷入化。”莫沉一眨不眨地看着顾玦。
“没用的东西!”
顾玦内心清楚得很,以云展的技艺,如何能够等闲被云浩那等纨绔伤到,想必是云展不想给他惹费事,以是只守不攻,让人钻了空子。
那一刻,他觉得云展就要没了,就和那些死在疆场上的同袍一样。
他常日里如死水普通的声音此时现在不免添了一分冲动。
“我们从医馆出来后,云展去了茶铺买茶,部属去买酒,当时和云展分开了一会儿,等部属听到内里动静出去的时候,云展已经被云浩划伤了脖颈……”
忠勇伯捏紧了手里的脉枕,毕竟没敢砸下去。
“猖獗!不过是戋戋大夫,竟然敢下本伯的面子!”忠勇伯没好气地打断了刘小大夫,底子就不信赖对方的这番说辞。
她把云展从鬼门关拉了返来。
忠勇伯暴躁的怒骂清楚地透过门帘传进了后堂声,另有云浩哭爹喊娘的声音:“痛,痛啊!”
在他看来,那女人必定就是这济世堂里的医女。
青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笑意,但这笑意又不含一点温度。
他割破了颈脉还能活下来,即便是顾玦交战疆场这么多年,也闻所未闻。
“……”忠勇伯的声音戛但是止,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