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回道：“你扯谎，你这个烦心是内心的费事，跟身材无关。”
雪鸢踱着步子，靠近他，看了他手里的书，噗嗤一笑，说道：“哎哟，我说公子，您这书都拿倒了，想来已经是倒背如流了吧？”
雪鸢见他这副情境，心中纳罕，便问他道：“你，你如何了？是在书院受了委曲么？先生骂你了？”
雪鸢被他逗的前仰后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个书白痴，都是谁给你讲的这些要不得的东西啊，哈哈......”
成玉听她这么一说，内心一惊，赶紧惶恐失措的将书正过来，又扣在桌上，回道：“对，对啊。子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雪鸢又问道：“那是有同窗欺负你了？”
玉娘并未健忘承诺让雪鸢插手茶馆小梨园的事，她将雪鸢交托给梨园的高徒弟，先让雪鸢拜师学艺。玉娘还对她说道：“等你学成能登台了，每两场一两白银，再加上客长们打赏的，你得比霍大人他们赚的还多。”
成玉小声嘀咕道：“那里用谁给我讲，这都是商定俗成，是世人的"品德经"，是世俗端方罢了。”
成玉说不过她，气势较着被压下去了，他耷拉着脑袋，躲她远远的，单独拿了本书坐在几案旁，不再言语。
雪鸢更加胡涂，双目圆睁的问道：“你这么说，我更胡涂了，你犯甚么错了？你每日都循规蹈矩的，很有规律啊。”
雪鸢“哦”了一声道：“庄子必然是哄人的，这世上底子没有鲲。你想啊，鲲之大，一锅炖不下，不得全部几千几万锅一块炖？炖好了，不得成千上万人一块吃？如如有这么多人吃过鲲，那在这冗长的汗青长河中，为何未曾留下任何的烹调体例和合用疗效呢？加甚么作料，多大火候，先放甚么后放甚么，有人描述过么？是补肾还是补肝健脾还是益胃？有人胪陈过么？没有吧。以是说，子是哄人的，这世上底子没有鲲。”
雪鸢持续诘问道：“为甚么事烦心，说来听听嘛。我都跟你分享我的烦苦衷了，你也该说说你的。朋友就要相互分享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