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京东城(辽沈)东京皇宫,孟玔平常措置政事的凤凰楼。
“一旦景宣帝不晓得这件事,或是他先斩后奏,最好是他一人就做了主,给您回了这封信,我们便能够抽的一个好机会,给他君臣两人从中做一番行动……如果借着景宣帝的手,去了刘司闫这个大将,我们要拿下宁远和锦州,起码多了三成的掌控!”
“主君前些日先行去一封媾和的信,是想诈一诈他,看看他甚么反应吧!”
“臣拜见主君。”候在楼外的公孙宇得令,踏进一层的大殿,向孟玔行君臣之礼。
“是,如果没有甚么别的事,臣就辞职了。”公孙宇道。
“公孙大人不必多礼了,请坐吧!”孟玔抬手表示,又道:“哦,对了,本日新供上来一些祁红,你尝尝如何!”说着表示黄靖斟茶。
“是啊主君。”黄靖连连点头。
“公孙宇,你不会说本君如许做,是为暴君之举吧?”
孟玔挥挥手,叫他坐下,道:“传令,明日,哦不,马上,将徐得念,除了生员名号,降为庶人,斩首示众,将他的头颅,给本君挂到城门楼上七日,叫他们都看看,胡乱披发媾和的谈吐,是甚么了局!”
此次大虞一个名叫“徐得念”的生员,考中以后,大肆动员身边的朋友和同僚,上谏劝说孟玔与大虞王朝媾和,搅得朝前一片动乱,一等大相公孙宇本日前来,恰是要与孟玔商讨此事。
“主君,您这么做会不会……”
孟玔起家,从三尺见高的政务地区走到公孙宇身边,又来回走了几步,略显烦躁,道:“一个生员的话,就代表着千千万万大虞文人的话!这大虞朝廷固然早已溃败、民不聊生,连饭都吃不饱!这些脑筋里礼教道义根深蒂固的文人,不乏一些生搬硬套死事理的!他们感觉非论当朝多么不堪,死守忠义就是硬事理!真是陈腐!”
“诶……”说这字的时候语气拐了个弯儿,意为公孙宇解偏了他要将这封信给他看的企图,因而又道:“这封信,虽大要意义是媾和,本君倒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你不消跟本君坦白了!本君晓得,你本是文人,你惜才,但是也得看看你顾恤的,是不是一个可塑之才!”他来回走着,道:“我已经听苇丛说过了,这徐得念口出大言,说如果不交回大虞的国土,如果不放回他们的俘兵臣民,就是在与天作对,老百姓迟早也会造反,也会逃离,真是,岂有此理!”
“这刘司闫……明摆着义正言辞的回绝了您的媾和要求!”
黄靖提一壶新煮的上好祁红,高高提起壶柄,赭红透亮的茶汤缓缓沏入象牙色晶亮透白的景瓷茶碗中,热气环抱,“主君忙了甚久,这新供上来的祁红香气高醇,嫩鲜苦涩,最适合春季养心暖身,主君请安息半晌吧!”
孟玔点点头:“从辽阳到辽沈,这么多年,你跟着我也操心了。”
“主君息怒!”公孙宇站立起家躬身安慰道。
这两年,为了广招人才为己用,孟玔从众属国另有拿下的大虞南部国土中,设国考招募有才学的生员。
孟玔稍显冲动,连连挥了挥手臂,表示附和志:“你看他所阐述的语气,另有表述的内容,再联络景宣帝李谦的多疑,这复书如何看,都不像是颠末端景宣帝允准来的。”
“只是这大好的国土,一朝毁在昏君李谦手里,令人唏嘘。”孟玔道。
公孙宇只端着茶杯,尚未咀嚼,听得他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