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尚是不提,我们姐妹们从未迈出过四角的大院半步,不知官方痛苦,饿死冻伤的子民大有人在,我们不能天赋下之忧而忧,现在却已是与天下之忧而乐了。”她越说,神采越肃沉,道:“以是本宫筹算,为了尽力支撑和共同主君的大业,今后我们后殿也必须开源节流,节流开支。”
“已经去通报过了。”若翎道。
“娘娘,董贵妃大抵是不来了。”若翎四周她耳边轻语道。
“昨日mm们应当是都已收到通禀,本日虽是在训戒之日,也倒说不上是训戒,只是有些事说出来大师共同遵循,相互勤恳罢了。”她表示彩珠将一摞账目簿取来,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道:“迁都已有两年,我们都晓得主君因为迁都的事,一向心有忧愁,先前补葺扩建王宫是,现在因为火线的粮草武备花消也是,大局尚还不稳,火线大战期近,前面的缺漏还未补全,前面的又要来了。我们身为后殿妃妾,自是要以主君的忧愁为忧。”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时不断的留意着上面人的神采,也不时的环顾到她们每一名,又接着道:“本宫看了看近两年的账目簿,我们后殿的置装、饮食、散碎银赏、物赏等等,每一个月的破钞总的加起来,大抵能支撑一万人一个月军队的物耗了。”
能够有顾及她畴前和古木青的大皇子,为叫他好生的给他战守西南,许还是虚荣心在作怪,又许是考虑到四贝子毕竟还小经不起没了娘亲的磨折,总而言之迁都以后,董其姝还是安安稳稳的做了她的东宫贵妃,仅次于皇后的二把位置。
“奴婢拜见娘娘,娘娘千岁!”守门的两个侍卫远远瞥见王厥后了,鞠躬施礼,刚才叉着腰喘大气儿的婉婉立马直起了身子,仪仗方才踏进院门,一众侍女也迎了上来叩拜,“平身吧。”她熟稔的朝着前堂走去。
不管她本日何意,临时不说。
公然方才想到这儿的时候,院子里就想起几声开朗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笑声:“哎呀都到了吗?”大抵是在扣问迎上前去的奴婢,这问话,较着不带着想获得答案的意义,因为她自知时候已过,敢早退的,也就她一人罢了。
不想若翎刚说到这儿,门口就鲜明呈现一人身影,还真就是董其姝。
“娘娘责问的是,那日管松去了东宫返来便与我回禀了,是我这两日忙着帐上的事,忽视了,幸亏娘娘问起,若翎该当领罪!”她又加快了步子,若翎一脸歉意的紧追两步随上。
不管如何,现在主君留她一命,大抵也是因为先前在王府的时候,她闷声不语的老么实的在院里窝着不幸,久而久之也便散了肝火。
她是个及要面子的人,如果她真不来,她也没有筹算究查,摆布她好歹差人通报过了,她就算不尊也没得甚么痛痒,反倒在她的罪名录上再添一条疏忽皇威,私行缺席的一条罢了。
婉婉和颜悦色,眉眼带笑的朝着门外看去,内心约莫着,顶多再过一时半刻,宫南瑾保准到。
“但是要累死本宫了!”虽暂居于漪澜宫,但是晨训问安总还是要回到王后的正规寝宫才行,间隔说远不近,到了中宫院门口,婉婉舒了口气儿。
但是现在面前的董其姝,倒是一身珠光宝翠,气色也不错,着她畴前惯用的艳妆,一袭半袖雪灰色缎绣金寿字纹袷氅,低调内里透着几分华贵,又将她神采衬得非常亮白光鲜,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半毫传说中的落魄,反而像是深居养心,增了几分安闲,她步上前去,在婉婉面前屈膝道:“给王后娘娘存候,本日来迟了,还请娘娘恕罪。”
“今后如许的事,记得办完以后返来回禀一声,如果明天我不记得问,你们便也想不到说了么?越来越没个章程。”婉婉方面了步子,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