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四目相对,撞了个正着。盯的长听一时背上竟冒起了盗汗。
身边的景元道长不似他反应大,现在却也皱了皱眉头。
景元面貌虽减色长听一分,一双眼却如乌木般幽深,瞳孔吵嘴清楚,仿佛两柄利剑,极其锋利。
这正牌道长看起来不太好惹呀。长听以衣袖抹了把虚汗,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孔。
“事有轻重缓急,我等皆是为了贵府公子急症而来,自是不会在乎此等小事,城主大人不必多礼”复侧身看了眼景元道长收罗定见。
景元听罢深深的看了一眼长听,却并不睬会他。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踱步到桌边,用指尖在茶杯里蘸了点茶水。
“不看”
奇特的是,城主等一行人却仿佛风俗了这股味道,上至城主下至随行的管家丫环,皆无一人表示出不适。
城主家天然更加敷裕。
饶是长听这般见过世面的,也感觉城主府实在是太大了。一行人七绕八转的走了好久,才到了小公子所住院子。
城主大人走投无路,只能在城内张榜求医,不管男女长幼,只要能治好城主家的小公子,重金酬谢,自是不在话下。
他转头看了眼景元,方才他查抄小公子的工夫,景元亦细细的检察了全部房间。现在见长听望过来,景元淡淡的摇了点头。
怎都似不大靠谱的模样,管家看了看两位年青道长,冷静的在内心为小公子捏了把汗。
“烦请两位道长上前看看小儿”
景元仿佛正在深思甚么,头都不抬回了一句:
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被子里裹着一个小人儿,约莫是个八九岁的模样,撤除眼眶泛青,脸部有些惨白,看起来和浅显孩童普通无二。
半晌工夫,人便到了。
对着城主说道:
汴洲城连着几日都是晴空万丈的好气候,但是城内百姓的表情却并不能如气候这般阳光亮媚。
巧的是,两日不到,两张榜同时被揭下。
许是公子病重,城主家的下人也乱了手脚,在城东贴了一张榜,城西又贴了张榜。
城主想了想,方才点头,带着一干人等退了出去。
长听摸了摸小公子的额头,触手冰冷,这么热的气候盖着厚重的被子,小公子身上不但没有汗,反而连普通的温度都没有。
只是长听道长更加俊美,且似是非常驯良,从揭榜到进府,一起皆是笑眯眯的。
细细说来,倒是出了件大事情。
一进房门长听便闻到了一股恶臭,顿时以袖掩鼻,他天生嗅觉活络,现在胃里一阵翻滚。
城主意他看着宝镜不说话,便主动上前解释道:
城主上前拱手作了个礼,说道:
“我等还需细心看看小公子,可否请城主大人带着各位先出去半晌。”见城主有些游移,长听补了一句:“如果不放心,可在门口等待,要不了多长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