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受伤了!”晋柳儿一把被无忧在膳堂口甩开,焦急道。
莫承才看她脸靠得这么近,心下宽裕,往中间微微挪了挪,讪讪道,“我也不晓得…师父没跟我说…说这不是小孩子管的事…”
像是又想到了甚么,无忧暗淡下去的双眼顿时精光闪闪,“那你知不晓得莫家璞玉是在谁的手上没的?”
晋柳儿幽幽地叹了口气,无法道,“现在他深中肉蛊,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如何知……”晋柳儿甚是惊奇,转念又道,“我爹他…”声音不自发低了下去。
“现在如何?!”无忧赶紧问道,大脑一片空缺。
无忧粲然一笑,忙不迭伏耳问,“承才师兄,你可有莫家家传的璞玉?”
清清冷冷。
话未说完,莫承才一条胳膊硬生生地被紧抱着,一阵温软,当下大惊,慌道,“师妹,你,你要干吗!!”
“实在吧…”本还肝火冲冲的无忧顿时眸光一闪,翻脸如翻书,“嘿嘿”笑道,“实在我就是想和师兄你聊谈天…”
“人蛊?”无忧眉头深锁。
站在门口的二人仿佛蜡像普通,被远远地隔绝了开来。
逼不得已似的,莫承才坐得离她远远的,咕哝道,“你快问吧…师父晓得得骂我了。”
莫承才环看了四周,顿觉重重目光逼仄,咽了口水,乖乖地坐好,无法道,“你说吧,我听着…”
无忧干咳了一声,佯怒拍桌辩白道,“我这些天那么诚恳地待在卧房里,看你这个做师兄的辛苦给你做了点好吃的你还思疑我?!”
“咦……”莫承才顿时两眼放光,味道还不错啊…
“如果找不到赵平,就没有其他体例能够解蛊了吗?”腰间的青鞭砭骨冰冷,丝丝缕缕的寒意。
丽日临空,花影摇窗。
“没了?!”无忧吃惊道,“如何没的?!”
无忧心口一紧,俄然想起船中那群少女死时的惨状。脑海中少年临走前波澜不惊的笑意愈发恍惚……
“哎唷我就是猎奇秦、楼五家不都有一块嘛,师父跟我说的,我就想看看莫家那块长得甚么样……”无忧故装不经意道。
来人风风火火闯进膳堂拉起无忧就要走。
一阵绝望。
“啊?!”无忧怔了怔,忙撒腿要跑。
莫承才一脸猜疑地低头看着她将近笑裂的脸,刚要说话。
隔天晌午。
无忧哈哈一笑,拍了拍莫承才的肩膀,安抚道,“我随口说的,师兄你别往内心去。”
莫承才深思了一会儿,缓缓道,“我记得仿佛是同悲伯伯……娘亲之前跟我提过。”
“莫师兄,”无忧干脆坐到他身边,对着他耳朵大声喊道,“你不吃发甚么呆啊?!”
“赵平?”无忧眼底蓦地滑过一丝阴狠。不夜城能练出肉蛊的人,除了赵平,另有谁?
晋柳儿蓦地叹了口气,道,“边走边说吧。”随即拉起无忧昔日出之宫走去。
“干,干吗,”莫承才将塞满了嘴的饭菜一股脑全咽了下去,顿时被噎得满脸通红,急喝了一大口菜汤,眼神错愕地看着坐在他劈面托着腮帮目不转睛的无忧。
莫承才更慌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刚入嘴的几口饭愣是狂喷出来,溅得身边人一脸口水饭汤。
莫承才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神采一阵青白道,“你,你,你……你说甚么呢!我如何晓得青楼里有甚么头牌!!……”说罢愤然要走。
“你去哪儿啊!!”晋柳儿喊道。无忧顿时刹住腿,连人都不晓得在哪她往哪跑?!当下转头诘问道,“楼师兄如何受伤了?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