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子点了点头,略微思虑了一下,“那对于率军征讨的将领,你有何观点?”
陈殊说完,朝臣们寂静无语,没有一人站出来反对,对陈殊启奏以内容并无贰言。
历代以来,统统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必然要称孤道寡。因为高处不堪寒,帝王者,心要恒,心要狠,心要坚固,因为帝王的心要经得起千刀万剐。现在稳坐龙椅的阿谁中年男人,深谙这个事理。
文武百官皆点头晃脑,口称不知,除了阿谁站在大殿右列,一身打扮较着异于其他武官的九州谍司大司空。
九州谍司大司空苏准回声出列,躬身施礼后,神情严厉道:“昨日未时,江湖人士姬乱聚众造反于琅琊县城,杀县令,烧县衙,灭陵卫,占祖祠,关城门,抵挡朝廷。另据线报,姬乱乱军有一万余人,军器兵器一应俱全,粮草可供利用两月之久。”
陈殊回身,瞪着站出来搅局好事的陆雁南,忿忿道:“你又不是温侯爷的儿子,如何就晓得此举是旱鸭子上架,对征讨之事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陈殊这‘儿子’的比方不免轻浮,且有失慎重,更何况太宰陆雁南是和他同级同阶的大臣,也是天子身边的红人。
冷哼了一声,发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天子板起了面孔,剑眉斜挑,傲视着群臣:“你们个个拿着朝廷的俸禄,朕的卧榻之侧产生祸乱,你们竟然不晓得?嗯?那朕要你们何用?”
此言一出口,群臣顿时哄堂大笑。陈殊到底是久经朝堂的熟行,三言两语不知不觉间就将太宰陆雁南贬低,把他比作别人的儿子。
一套烦琐的典礼结束,群臣站在原地小声群情着,不明白本日早朝的启事。依循朝廷早朝旬日一休的常例,本日恰是罢朝歇息的一天。可不知为何,昨日酉时,台城大监急至府中,传天子之命:明日早朝,文武百官不得缺席!
“对于摆布前锋将军的任用,微臣亦有保举之人供陛下遴选。”
“产生了甚么事啊?”
这时,天子也在寺人和宫女的簇拥下踱着方步,走到属于本身的龙椅上,端端方正地接管文武百官的三跪九叩,大礼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