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还没有踏出来,温凉就发明军帐中心摆着一桌酒菜,“匡叔,这……这甚么意义?”
温冷气恼不过,用力拍了拍脑门,道:“匡叔,我去,换我去……”
温凉站起来,在地上踱起步来,问道:“王平的死因可有疑点?”
温凉诘问道:“《淮南子・原道训》?大道坦坦,去身不远的《淮南子》?”
帐外的风有些大,竟带着点哀嚎,吹得帐门的布帘子半卷在空中。
温凉仓猝追出军帐,固然晓得匡月楼去意已决,本身已没法禁止,但仍舍不得他分开。
匡月楼沉默无言,闷头喝起了酒,过了好一会儿,右手捏着温凉的肩膀,道:“昔者夏鲧作三仞之城,诸侯背之,外洋有狡心。禹知天下之叛也,乃坏城平池,散财物,焚甲兵,施之以德,外洋宾服,四夷纳职,合诸侯于涂山,执财宝者万国。”
说罢,匡月楼连续喝了三盅烈酒,仰天长笑出门而去。
温凉的脸一下子就阴了下来,贰内心跟明镜一样,是以有些愤怒:“这酒我不喝。”
匡月楼微微一笑,拉着温凉坐下,道:“你来虎军这么久,我都没能尽尽地主之谊,明天呢,就权当为你拂尘洗尘。来,喝酒!喝酒!”
话毕,两人皆沉默不语。
温凉皱着眉头,不太甘心,但还是接下了酒盅。
匡月楼略微回想了一下,缓缓道:“不是。救你之前我就会唱,只是向来唱得不好。不晓得为甚么那天早晨,我唱出来的声音会那么好听。我晓得吗,我还记得那日你落入湖中被救起以后,傻乎乎的站着,不哭也不闹。几个丫环围成一圈,都在担忧着我们这奸刁的世子爷会不会被吓傻了,如何不说话。但他就是晓得栗子酥好吃,直盯着陈如英小手里的那块栗子酥看。哈哈……”说到最后,匡月楼鼻子一酸。
任凭温凉如何呼喊,匡月楼头也不回,仓促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