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玮料定贵嫔会仗义执言,撤销天子心中的疑虑,是以才这般胸有成竹。十二道御史齐齐上奏,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受陈家教唆,这会让天子愈发猜忌,并对一贯骄横放肆的陈家生出恶感,再加上贵嫔替温家说好话,那么,明日该当有好戏产生了。
苏络玮胸有成竹,不像是在扯谎,却有些自大过甚。父亲苏准一贯不做没有筹办的事,有其父必有其子,苏络玮也城府深密,办事松散。
方才苏准的一番话,已将陈殊做的统统尽力击碎,如果他再嘴硬辩驳,在理抵赖,岂不是在打天子的脸面?
说罢,把一张纸扔到案上。
温凉眯上眼睛,冷哼了几声,道:“络玮,怀不思疑你还是我的权力吗,我没得选。”
太宰说罢,几个文官纷繁出列,躬身回应:“臣附议!”
“以他的脾气,他不答应你这么做的。”温凉放下剑,顿了顿,长叹道,“你是我兄弟,司马绍也是,可你这么做是把他往火坑里推。他最讨厌弄权结党之人,做暗害轻易之事,你即便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他一定承情,何况你也一定是为了他好。”
――――――――――――――――
陈殊瞥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官吏,嘴角微翘,道:“温凉迷恋美色,为了获得民女文茵,不吝谗谄牙门将王平,并置其于死地。王平被惩罚当夜,温凉就与民女文茵在军帐里春宵云雨,给虎军众将士立下不好的树模,已然构成了淫军大罪!”
“世子,你忘了我是做甚么的了?谍司的少司空如果连这都不晓得,未免遭人笑话。你带着个不知姓名的美人儿来京口,入住侯府,我如何着也得调查一下,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雪朝的人。”
苏络玮含笑,坐下,幽幽道:“看来真的是我懂你,你却不懂我。哦对了,我再给你看样东西。”
“她即便不是雪朝的人,也和雪朝脱不了干系!”苏络玮一改温文尔雅的神情,进步腔调,手指温凉,“如何样,世子,你还思疑我吗?”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