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听得梁叛大感唏嘘,按说俞太太是“无后”,又有“善妒”,都是“七出”之罪,俞东来完整有来由休妻另娶了。
梁叛再度放下笔,站起来在房中走了两步,内心想的倒是一个当代电视剧和小说当中很常见的桥段——为了争夺家属的权力,弟兄反目、伉俪成仇,终究祸起萧墙,变成悲剧。
本朝大姓是王张李陈、刘杨吴黄,再今后才是周徐朱赵,徐姓固然不是极靠前的大姓,却也丁户浩繁,一地当中有几位同姓分歧宗的并不奇特。
这在眼下的社会当中,是极其难能宝贵的。
他摇点头叹口气道:“五弟,你有所不知。我们俞氏当年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在南京挣到那一座三庙门,为的是及时获得南京的动静、便利与上层的大佬相同。
他对俞东来道:“二哥,明天溧水县衙那两位,请你替我打发掉,另有,帮我找一本《洗冤集录》,元刻本和明刻本哪个版本都行,我要重新验尸。”
俞东来道:“不错,就是双人徐。”
梁叛颇受打动,也表示了解俞东来的设法,但是又有个疑问:“你说请二娘代管洪蓝埠,她一个妇道人家,能管得了这一大摊子的事情?”
梁叛有些不解:“那你年青时干吗不本身生一个,养到现在也有二十多了,你本身不想返来,把儿子丢在这里接你的位子,也总比如许干拖着好。我瞧你身子也还结实,如何同二叔普通四十岁不得子的?”
梁叛点头道:“不可,不能让三叔去。你方才说二娘一向在管事,做买卖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成能不晓得内里的动静,可她却说未曾听过亭山悍贼这回事,那么她和三叔两人必然有一个在扯谎!明天你不但要别的找人打发县衙二俞,还要派人出去查访,究竟有没有这个亭山悍贼!”
何况那徐西决即便是洪蓝埠徐氏后辈,他和二娘又有甚么必定的联络呢?
“比如说我,我从小便在洪蓝埠长大,由我爷爷顾问培养,每天除了在家塾当中学文章,便是跟着老头子满洪蓝埠的转悠,看看地步看看商店,实在就是学习运营。
梁叛听到这里,奇特隧道:“可你现在已经四十多,也还没返来?”
梁叛思虑很久,决定还是从二叔的尸身本身动手。
“我们长房有个端方:每一代长房在南京做城门吏做到四十岁,然后腰回家接任族长,掌管全部洪蓝埠的家业。而三庙门城门吏之位,由其子嗣代替,如此循环不息。
俞东来点头道:“这个好办,明日我叫人去找书,至于县衙那两位,你不必管,我让三爹去同他们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