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您甚么时候替奴家赎身啊,奴家可还等着您的信呢?”
教坊司,名义上是朝廷设立的礼乐机构,实际上就是官办倡寮,朝中大臣一旦犯事,府上的妻女便会送到教坊司充当官妓,男的则是送来当乐工,如果想赎身需得花大代价,还得要有礼部的手续才气放人……
王公公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后,怪气道:“啧啧啧……我说周大人啊,都这个时候了,您另故意机寻欢作乐呢?”
东厂帮他在西城租了一间小院,供他居住。
固然这胡同里阴暗至极,但是教坊司里倒是灯火光辉,一阵一阵男女的欢笑之声传过来,不时还异化一两句污言秽语。
周公明听罢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狠狠一砸,站起来怒瞪了王公公一眼,很久才道:“王公公!你深夜来此莫不是就跟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周公明看了一眼王公公后,得志道:“你……你们为何要向我告发?”
周公明如何也不会想到,刚才他还说要赎出去做大房的女子,现在已经大难临头了。
他的小院地处偏僻,找个处所用饭都得走上个一盏茶的工夫。
一阵轻风吹过,那女子感受有些冷了,便关上了窗子,游离这才又低下头来,悄悄的等着子时的到来。
游离现在也算是赚着国度俸禄的人了,不过一个校尉的俸禄实在是太低了点,一个月只要戋戋五两银子!
王公公瞧着那女子出去后,俄然低声跟老鸨子扳谈了几句,老鸨子便退下了。
周公明晓得这个点了王公公还来找他自是有大事,因而便让那床上的女子先退了出去。
最后在游离的一阵痛斥下,那人才胆战心惊的把钱接畴昔。
游离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庞,但是他从那女子的行动上却能感受出来,那女子仿佛有些悲惨落寞。
夜色之下流离就如同一个杀手在等猎物普通,悄悄的听着教坊司里的动静。
只见教坊司的二楼开了一扇窗,一个粉红衣衫的女子现在正站在窗口入迷,不过她仿佛没有发明暗中的胡同里有一小我。
现在西门玉正躺着床上歇息,长舒了一口气道:“游……游离,这当差的感受咋……咋样?”
游离坐在一旁,借着烛光核阅手中的绣春刀,听到西门玉扣问,便回了一句:“能如何样,苦呗!要不然能没吃没喝没地住的。”
嘴上正叼了一根枯草,怀中却抱着那把绣春刀倚靠在墙上!
“周大人,王大人来了您还是先等一等吧。”一个老鸨子在内里说话。
王公公俄然靠近周公明低声道:“督主本日从宫里获得动静,皇上已经将此事查明,今晚锦衣卫便奥妙拿人!”
“咱家甚么意义周大人还不明白麽?上个月边关垂危,送去的军响无端少了十万两,这件事你这兵部侍郎不比咱家明白?”
西门玉嘿嘿一笑道:“以是,我们还……还得往上爬,最起码得是个总……总旗,那样就……就不消巡街了。”
未到子时,游离俄然听到“吱呀”一声,似有人在开窗子。
刚把那女子扔到床上,周公明还没扑上去,就听内里一阵急仓促的拍门声!
就在现在,忽听楼下一阵喧闹,盔甲声“隆隆”传来!
东厂的王公公!
现在游离已经按叮咛等在了教坊司前面的胡同,他今晚身着夜行衣,头戴斗笠,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脸。
不巧,一回身就让他遇见了西门玉,本来西门玉的一两银子,一顿晚餐就花光了,现在连住堆栈的钱都有,正满大街找住处呢。
周公明喝了一口小酒,搂过那女子在她那饱满的玉峰上狠狠捏了一把,调笑道:“宝贝别急,这两天我正跟礼部的人谈判呢,一拿到赎身的官文我就来赎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