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仑咬着牙一言不发,萦袖心中活力,走到张仑身边附耳道,“公子,忘了大蜜斯说的话了么?”
那青衣女子熟谙的人并未几,但是那位锦衣公子,就太熟谙了,这不是张仑张小公爷么?那些劲装男人,杀气纵横,一看就是疆场上打磨出来的,嘶,张仑要干吗?岳思崖合上折扇,一甩长发,眉开眼笑道,“诸位,快随岳某走,明天有乐子看了。”
“事情是曹某叮咛的,那又能如何,你若敢乱来,提刑按察司不会放过你们张家的”曹希也并非真正的傻子,他如此倔强,也是有恃无恐。HN提刑按察司衙门和布政使衙门同在洛阳,按察使高崎又与父亲曹蛟私交甚笃,真要出了事,提刑按察司必定站在曹家这边的。
午后的禅林苑喧闹高雅,风景秀美,坐在主楼窗口,汴河美景尽收眼底,一群藕衫女子相伴而行,纯真的笑声让民气动不已。曹希眉头伸展,笑容满面,看看街头女子娇容,听陆大师轻展歌喉,当真是舒畅不凡。当然,如果能进陆大师内室,那就更好了。独一可惜的是又让张仑逃过一劫,都怪阿谁齐慕白,如果不是他,明天张仑必定要吃个闷亏的。固然没有胜利,曹希却并不担忧,张仑还敢明目张胆的对他脱手不成?
布政使公子又如何样,还不是被张小公爷当着世人的面打断了腿。此事一经鼓吹,开封百姓多数被吓了一跳,心生惊骇的人不在少数,好家伙,之前总感觉张小公爷傻乎乎的,跟浅显公子哥没甚么两样,敢恋人家家教好,不跟平常草民普通见地啊。
任由瘦猴如何骂,柴房三人全无反应,齐枫端着一个瓷罐,看这里边细细的粉末,很对劲的垫着肩膀笑起来。笑得正高兴,听身后一声冷哼,转头一看,齐公子顿时愣住了。
此时并不是饭点,但禅林苑还是有很多人,午后阳光亮媚,轻风拂面,很多文人雅士,少男少女,要么结伴互诉情义,要么找一处清幽之地大谈风月。岳思崖闲来无事,也唤来几个朋友在竹林略坐,大师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的不过是将要到来的牡丹诗会罢了。正想让下人去换些茶水,还未起家,就看到一行人仓促走过竹桥,这些人各个膀大腰圆,身材魁伟,清一色的劲装,腰挎长刀,那为首之人,倒是一男一女。男的锦袍在身,头戴紫金冠,雍容华贵女的一身青衣长纱,英姿飒爽。
曹希被打折了双腿,要多惨痛有多惨痛。但百姓们却没人晓得,这件事真正的祸首祸首倒是大才子齐慕白。此时齐慕白正躲在得月楼柴房里呼哧呼哧的碾着孜然,小王小八再次当了回厨房悍贼,惹得瘦猴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一阵漫骂,“哪个缺德的,连羊肉都偷....”
经验完曹希,张仑感觉好爽,多少年了,从没如此利落过呢。萦袖对劲的点点头,张仑抛弃木棒,背动手朝门口走去,这时挤在门外看热烈的人呼啦主动让开了路,张仑打头,领着一群人浩浩大荡的分开了禅林苑。等着张家的人走远了,岳思崖拍拍胸口,不竭呼着浊气,“这才是祥符张家应当有的威风啊。”
来人踹开门,跨步走出去,绒球紫金冠煞是显眼,俊朗的面孔配上古铜色的皮肤,除了张仑还能有谁?张仑翘着嘴角,背起双手,一脸嘲弄的看着曹希,“哟,曹公子啊,你不消喊了,张某找得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