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大好的出息摆在面前,若真是跟梅家杠上,莫说是于瑾,就算是新帝也一定能占到便宜。
婵夏掂掂分量,非常对劲。
不值得去为了这些人,获咎太傅。
“啊这――”婵夏一时语凝。
“大人你早说我方才何必对你那么凶,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大人你莫怪,大人这茶实在是香,我看师父也挺喜好的――”
这应当也是为了于瑾,乃至全部家属大局着想。
“你口中的梅大人,是哪个梅大人?”婵夏问。
“混闹!”于瑾气得拍了下桌子。
白衣男人听到是婵夏身上的香味,神采从沉醉变成讨厌。
婵夏小声说道:
在所谓的“大局观”里,那几个被掳的妊妇,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从代理知府口中说出来,仿佛不是十六条命,而是十六颗明白菜。
“夏女人,你能明白天然是好的,老爷沉思熟虑,全都是替少爷考虑啊。”知府觉得婵夏衡量利弊,晓得该如何做了。
“恰是晓得少爷会活力,老爷才想着瞒着您,哪知您这时候回青州刚好赶上。不过少爷存候心,这孕母已经凑足了八个,只要这八个入了药,今后也不会有此事产生,你只当不晓得便是。”
放眼大燕,除了她和于瑾有给人开膛破腹保人不死的才气,再无第二人。
“这...”代理知府游移,在于瑾强大的压力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最是无情帝王家,别看燕成帝现在正视于瑾,那是因为他帮手新帝即位的功绩热乎劲儿还没过。
当婵夏想到这一层干系后,不由得为于瑾捏一把盗汗。
且这个“取胎儿”到底是用何体例?是药物催产,还是剖腹取子?!
“还觉得于瑾眼高于顶,看上个轻贱的仵作不说,还是个毫无德行只认银子的仵作,这挨了一刀的家伙,眼界也没了。”
她本觉得不过是个拐妊妇的小案,怎会牵涉到这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你且放心吧,这案子,你家少爷不会再查了。”
督主说过,他们仵作行以查验死报酬主,活人剖腹医治之事,也仅限于给难产的妇人生孩子和切除阑尾这等小病,且因设备有限,也不能做十成掌控。
“二少爷。”知府对男人见礼。
跪在地上的代理知府苦笑。
想到婵夏公开要银子的嘴脸,白衣男人嗤笑一声。
“并没有效香――哦,仿佛是夏女人身上带来的。”
知府悠长混迹宦海,很天然地把“好茶好点”当作了“给我拿点钱”,看婵夏也就多了几分放心。
于瑾是甚么人,她比谁都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