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把孩子接生下来,不但太后那边找不到陛下的费事,那些言官史官都不能挑出理来,这如果让太嫔的孩子闷死在肚子里,那些言官说不定来个撞柱而死,每天弹劾我和督主――我们是不怕弹劾啊,但陛下的身边哪儿能没亲信?”
“当然,除了我们,陛下另有很多贤臣,但谁能比我们更忠心?”
“外人寻求的繁华繁华,到你嘴里反成了累坠了。”
空动手来到这个天下,空动手分开,甚么也带不走。
伴君如伴虎,帝王心难测,前一秒还山雨欲来风满楼,下一秒被婵夏哄欢畅了,不但留她和于瑾在宫里用膳,还赏了她一套头面,让她结婚时用。
这肆无顾忌臭不要脸自夸的弊端,她是改不掉了。
“如何,朕这皇宫里就没有别的佳酿了吗?你这要求也太低了。”
这那里是要赏阿夏,清楚是想挑起成帝和婵夏之间的冲突,太后就仿佛一根庞大的搅屎棍,非要把这一池子水混淆了。
一旁的于瑾冷静地看了看本身苗条的手,又昂首看看天涯的云,仿佛统统都跟他无关。
归去时,婵夏玩弄着盒子,一会开盖一会关上,那鸽子蛋大小的宝石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是每个女人都没法回绝的存在,唯独不包含婵夏。
“当时,太后命我给太嫔接生,我和督主都是陛下的人,如果我回绝了,外头该传陛下气度不敷,不能容人了。太嫔难产,平常太医束手无策,只要我和我师父能救活她。”
“陛下,我是来讨赏的。”
“舍物保命,这事理如果大家都懂,这世上能够会少很多枉死的人。”于瑾做出陈述。
为了拉拢朝臣,成帝这些日子纳了很多人进宫,只看家世背景不看长相,有几个那长的真是...一言难尽。
这四个字,从古至今都好用,只是有些人活一辈子都想不明白这四个字,握着烫手的钱权,最后把命搭出来。
成帝想到那些一天到晚叨逼叨的言官,内心的确是腻烦,不过一想到多了个潜伏威胁,内心还是不大舒畅。
明显很在乎,还要装得漠不体贴,累死小我。
婵夏也感觉迷惑,堕入了回想当中。
这一句,说到了核心上。
婵夏一拍大腿。
“你说这个玩意,有啥好的?戴在头上,美就美一会,重不说吧,留在家里还是个隐患,弄丢了、弄坏了,都是个事儿。”
“天子也好,贵胄也罢,争名逐利,乃至付出世命和安康做代价,可儿这一世吃了吃喝拉撒,这些身外之物多到必然命目时,另有甚么用?”
对啊,阿夏是仵作出身,她的手是查死者的,那她接生出来的孩子,可不就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输在了――”
“啥?”
她在这边给太嫔接生的事儿,想必已经传到成帝和太后的耳朵里了,与其等成帝找上门,不如主动点。
“我凌晨用这手解剖了死人,下午又用这手接生了孩子,陛下你说,你该不该嘉奖我?我为了咱大燕的社稷,但是操碎了心啊!”
于瑾看婵夏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身上的衣服上还沾着血渍,眉头微皱。
“你倒是说说,如何个扫清余患法?”成帝问。
“你不也是吗?”婵夏斜着眼睛看他,这里最没有资格说她的就是他了。
“等桃花杀手连环案告一段掉队,我们就结婚吧。”
婵夏偷瞄了一眼,见成帝不疾不徐地碾着花叶,心说这些当天子的真费脑筋。
“就是这个,陛下,他一出世起点就低啊,官方都说棺材子不吉,这孩子固然不是棺材子,可他是仵作接生的孩子啊,哪怕是生在皇家,他也是仵作接生的,做个闲散王爷都是陛下的仁义,哪儿还敢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