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上报知府?你这一担搁,我爹如果没命了如何是好?”福子痛斥。
婵夏煮了绿豆汤,放在井里镇凉,父女俩围坐树下,品着清心润肺的汤。
最后跟阿爹同事的捕头帮手,安葬了阿爹。
转天,烈阳高照,正逢三伏,路上行人甚少,府内无差,陈四闲在家。
一匹玄色骏马飞奔而来,扬了老王一脸土。
惊鸿一瞥,却也足以让老王看清上面的弯月梅花图,顷刻惊出一身凉汗。
陈四一番美意,陈三却不承情,只当弟弟是用心刁难,不让他拿多赏银。
婵夏便让他守着驴车,她跟着老王头出来。
出了义庄,老王擦了擦额上盗汗,小声嘀咕。
“你这美意全都被三伯父当了驴肝肺,他只会感觉你想减少他赏银。”
义庄空旷的长廊步步覆信,身后冷风阵阵。
“这陈团头到底是如何养的娃,竟没半点女人样,这类处所来了也是面不改色,怪不得嫁不出去...”
三伯父醒不来,阿爹便要惹上一身费事。
仵作三年不出错,便可视环境获得赏银。
“阿夏,我过了暑气,腹痛难耐...”老王俄然停下,捂着肚子哼哼。
借了辆驴车,婵夏跟着仵作老王赶赴长平县,福子也跟着,一行人快马加鞭赶赴长平县义庄。
宿世阿爹被打死,她被送入教坊司做苦役,临行跪求三伯父安葬阿爹,三伯父竟不管。
阿爹让老王过来,老王不好驳阿爹面子,便想了这么招金婵脱壳。
婵夏一看便知老王是装的。
“他跟三伯母分歧,哪会这么美意带甚么蜜饯,还不是想着春满楼的翠儿。”
好一个“兄弟情深”...
这案情竟轰动厂卫的人,稍有不慎便会招至没顶之灾,陈团头阿谁胆小的女儿,此次怕是不好过了。
顿时端坐一人,头戴一顶玄色帷帽遮着,看不见脸,却能感到劈面气势。
福子不吭声了。
“我与他到底是血浓于水。”
没有血缘的兄弟,一定不情深。
“眼下承平的很,哪来那么多的案情...”
婵夏撇嘴,兄弟处不好,一样反目。
“你一个黄毛丫头能顶甚么事儿?”福子质疑。
反观她三伯父,跟阿爹一奶同胞,却不见半点手足情深。
城内李家香铺出了命案,要陈四畴昔检察。
婵夏听福子讲完,大抵明白几分。
长平县来了人,说陈三冲撞亡人,中了邪煞晕厥不醒,陈三媳妇没了主张,请陈四出山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