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惊骇?花容失容?尖叫?歇斯底里?
“……你呢?”傅绰仙明显没想到她只略微怔忪就若无其事,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大早晨的……你去哪了?”
借着不远处回廊下一盏气死风灯暗澹的光芒,勉强看出是郗浮薇,方才有些回神,只感觉这短短几个呼吸,背上的袍子都湿了一层,咽了咽口水,惊奇不定的问,“大早晨的你……你一个女流之辈……"
“早晨有点饿了,睡不着,出来找找吃的。”郗浮薇打量着他神情,心说这小子看来只是方才朝被惯坏的门路上走,倒也还晓得惊骇晓得心虚,真正坏透了的,这会儿十成十是破罐子破摔:本公子就要折腾你们如何了?
……这些事情郗浮薇现在尚是一无所知,这天早晨,她估着昨晚邹一昂放蛇的时候,摸着黑起了身,专门从衣箱里翻了一套比较利于行动的衣裙穿了,又将及腰长发细心束好,就拿着从分开郗府起从不离身的匕首,蹑手蹑脚的出了楼,在院子里的僻静处屏息凝神的等候着。
傅绰仙目光微闪,悄悄道:“你跟我说这些都没甚么用!莫健忘之前老夫人才警告过你的,你今晚的行动……觉得老夫人会放过你么?”
“………………”邹一昂向来没想到过事情会这么生长,半晌的慌乱以后,他负气似的说,“吃!”
火伴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跟上他的脚步。
“你也猜到他今儿个看我们风平浪静的不会断念,定然会再接再厉?”傅绰仙眉尖挑了挑,脱口而出,随即就自嘲的笑了一下,“你当然会晓得……你那么聪明。”
邹一昂最怕她问这个,仓猝踏前一步,试图挡住她的视野:“没甚么……你快点归去安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