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求之不得,最好摘了我的印,让我回野生老去。”张嘉印摇点头,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昂首看了一眼天上那火红的太阳
圣女道:“左坛主不必焦急,伪活力数将尽,靠人力是挽回不了的。不管姓杨的如何筹划,也只是尽人事,但终究决定这场粮战的,却不是人事,而是天命。”
杨承祖在他身边蹲下笑道:“高铁头可就在开封,大哥这身打扮如果落到他耳朵里,细心他向京动本参你个失礼。”
那女子道:“恰是如此,我们在官府的耳目已经探听清楚了,此次坏了圣教布局的,就是滑县本地世袭锦衣百户实授小旗的杨承祖。就是他到洛阳捉了金巡检,又四周张布揭贴,将黄河水患栽赃在我圣教头上,乃是朝廷里新出的一名短长鹰犬。”
“本来我曾想让人扒开黄河大堤,为粮战的取胜加上一枚砝码,但是现在,不但不能如此,还得安排人手去防备河堤,万一官府丧芥蒂狂将堤坝扒开推到圣教的头上,我们圣教在河南怕是就无处安身了。”
“圣女,那我们这番运营,莫非就都白做了?”左万年想到好不轻易布的局,成果就这么罢手,不管如何也压不下这个火气。
“我们圣教做的是济世救民,重整国土的大事,为的是挽救万千大明百姓,做大事自古是离不开赋税二字的。光希冀输捐也不是体例,此次我们把粮价炒上
“天命?”
去,也是为了圣库着想。可惜啊,上天必定,伪朝百姓罪孽慎重,一时之间难以获得弥勒救应。我们圣教的大计,叫人给坏了。现在漕帮金香主被捉,存粮多被官府收缴,这番粮战,怕是要生出很多波澜了。”
就在左家庄内白莲圣女阐发着景象时,滑县河堤上,穿了一身土布裤褂,赤着双足的张嘉印,就这么坐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头上。如果手里再拿上一根烟袋,就实足一个老农模样。
左万年为了此次粮战,家中也囤积了很多米粮,可他不在乎家业,只在乎白莲教的布局。忙问道:“部属传闻,金长龄仿佛翻了船,被人拿了,详细景象也未曾探听的清楚。圣女此次前来,莫非就为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