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现在军卫的粮饷,乃至百官的俸禄,也大多是以这类体例,把粮食折算成钱发下去,再由当事人本身去买米。安陆是鱼米之乡,粮价相对而言算是偏低。杨承祖是按着均价发钱,对于兵士来讲,实在有赚的,他们本身内心也欢乐。
“我的意义是,不能在安陆拆台,不代表不能给万同拆台。他是清官,不代表他的家人都是清官。只要想想体例,这个门路老是有的,他是个父母官么,一言一行,万人谛视,体贴他的人多,他的马脚也就多。这本就是相辅相承,我就不信了,还折腾不了他?当然拿我的钱先垫上是必然,但是呢,也不能让人感觉我是是来抓权的,不然王妃那我反倒落不了好。这事很费事,比起恶虎庄,难办多了。这个该死的万同,都是他闹出来的。”
兴建这座书院,让安陆多出几个读书人,那才是真正的功在当代,遗泽后代。这比赡养几个军汉,或是赡养几个藩王有效的多了。比及杨承祖明白这个事理时,他会感激我的。如果他了解不了这个事理,那他的成绩,也就到此为止了。”
“东翁高风亮节,人所不能及。您的苦心,不晓得几人能明白。”
王府里处所确切很大,不过各处有各处的用项,给几百兵布阵发钱的处所,还真的找不到。最后只能分批发放,其别人定时当值。这些人的赋税按说是发放粮食,但是要采买这么多的粮食,时候上来不及,只好全都折算成银两发钱。
“那夫君的意义是?”
如仙道:“先拿本身的钱填上这个洞穴,这是没甚么说的。承祖兄弟想在这里站住脚,就要抓住军心,拿本身的钱发军饷,倒是能让这些从戎的归心,我也同意。但是这不是悠长之计,再说了,除了这些粮饷外,另有兴王府的禄米。那但是大头,那些皇庄店铺的支出,都归了衙门,他却不发下来,如果总这么惯着他,那我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总要想个别例,治了这个万同才是。”
“这个时候,天下最大的事理,总归大不过人要用饭这四个字去。不让从戎的吃饱穿暖有钱花,凭甚么让他们守军纪。如果不是眼下这个时候,我就把几百卫军放出去,在城里见甚么抢甚么,瞥见甚么拿甚么,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没甚么,我想这事孙翁会支撑我的。我湖广本为鱼米之乡,湖广熟,天下收。但是湖广有如此多的王府,如此多的皇家血脉,生生吸干了湖广的血。就以兴王府为例,现在那王府以内豢养的无用之人,即使没有一万,也有几千。这些人不事出产,还要田赋扶养,他们就是大明,最大的毒瘤。像荆州的辽王,长沙的襄王另有武昌的楚王。繁衍多代,子嗣无数,镇国将军,奉国中尉遍及城中。如果有朝一日,我们安陆也变成这个模样,到时候又将是甚么景象。”
有带头的一喊,其他没领到粮饷的人,跟着也就喊了起来。他们这边正喊的带劲,从大门处又气势汹汹的出去一群人,为首两人大声道:“那里来的措鸟,一来就要革去我们的官职。我们人就在这,倒要看看,这个官职他如何革的去。”
说到这,万同笑了笑“如果他能够想明白这一点,本官这里,会汲引他一个出息。孙翁家的娇客,蹉跎于一个王府仪正,就委曲了孙蜜斯。到时候本官这里,会为他安排的,只是看他本身,够不敷聪明了。”
眼下在仪卫司的官军约莫有六百多人,另有一百多人,是被仪宾乌景和新招出去的。这些人来的时候不长,花名册是伶仃一本,此次发饷,并没有他们的份。
但是明天,哪怕真是身材不适的,也强撑着过来列队,毕竟是三个月的赋税呢,一家长幼还等着它买米下锅,谁又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