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门开两扇,只见十几条大汉鱼贯而入,直闯出去。为首之人年纪悄悄,漂亮萧洒,一身明黄飞鱼服,不是杨承祖又是哪个。而前面的几个后生,都是十六七岁的青壮,一个黑炭头手里提着斧子,最是放肆,进了院子破口骂道:“焦榕,你这鸟人欠了我大哥那么多银两不还,觉得装死人不露面就没事了么?两扇破门也能拦的住人么?若不是你开门早,信不信爷爷一斧子劈倒你的门板,再放火烧了这鸟屋?”
焦榕道:“呸!你这小崽子急的甚么,李家的丫头是你的,就必定飞不了。哪怕那许了人家的李大姐,迟早也让你睡上一睡就是,你又何必焦急?爹这差使别看丢了,用不了几天,就能活动返来,别忘了我们现在上面有人,只要忍住一时,过了几天,就轮到咱威风了。”
“既然衙门没题目就好办了,赵九爷但是一向拿你当半子看,有甚么事都肯帮你的忙。文打官司武斗手,他焦榕都没便宜,我们想如何拿捏他,就如何拿捏他。如果按我想,最狠的体例莫过于我们先去闹上一闹,先敲他一笔浮财,然后再把那东西一倒手,让那些专门卖力替赌场收债的地痞卖力善后,包管焦榕上天无路,上天无门。”
如仙确切是见多识广,听杨承祖一说,鼓掌喝采道:“这体例好,每遇文王讲礼乐,碰到桀纣动兵器。对于焦榕那种小人,就得用这手腕清算他。不过他在衙门里也有很多旧友情在,把稳打起官司来,于你倒霉。”
焦榕明天被革了差使,又挨了一顿胖揍,好不轻易回到家里,却见老婆正坐在门口痛哭。一问之下才知,不知是谁,竟是朝院子里扔了无数破砖碎瓦。
杨承祖点头道:“还是仙姐这主张好,我们就这么办。我这就把铁头他们叫来,筹办去找焦榕的费事。再去找九爷,让他先容几个本地追寨的妙手给我熟谙,我们陪焦榕好好玩玩。”
焦榕的娘子哭骂道:“天杀的,你惹谁不好,偏去惹那杨百户,你说他与赵九爷那等狠人都是老友,连成福寺的和尚都清算的了,用了他的银子,哪有咱的好处。这下咱一家人都等要跟着你吃挂落,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