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祖笑道:“我此人不管碰到文王还是桀纣,只要他是我的仇敌,就一概动起兵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杨某报仇,从早到晚,没有这么多事理可讲。至于衙门里,仙姐你放心,我那把兄正想着把县衙门好好梳理一番,焦榕这一被撤职,衙门里的人事就得有番变动。如果另有人肯跳出来保护他,张县尊也好一并清算了,把衙门里多安排几个本身的亲信后辈才是正道,以是衙门口这内里,我们就不必担忧。再说我那锦衣卫,莫非又是茹素的?”
比及门开两扇,只见十几条大汉鱼贯而入,直闯出去。为首之人年纪悄悄,漂亮萧洒,一身明黄飞鱼服,不是杨承祖又是哪个。而前面的几个后生,都是十六七岁的青壮,一个黑炭头手里提着斧子,最是放肆,进了院子破口骂道:“焦榕,你这鸟人欠了我大哥那么多银两不还,觉得装死人不露面就没事了么?两扇破门也能拦的住人么?若不是你开门早,信不信爷爷一斧子劈倒你的门板,再放火烧了这鸟屋?”
有人打将出去。
他一听这事,气的破口痛骂道:“必定是姓杨的小狗,必定是他干的,我跟他没完……”
焦榕到底是在街面上打混的主,比起他老婆的胆量大多了。他点头道:“躲?能躲到哪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如何样?这是在滑州县城,难不成还敢杀人么?”
他那儿子本年十四岁,方才被这场闹腾吓的面色发白,藏在床底下不敢出来,现在见老爹返来,总算有了点胆量。传闻爹没了差使,不由急道:“爹,你不是说要把表妹给我做小老婆么?你现在连差使都没了,这小老婆的事是不是也飞了?再说你没了差使,我将来又去袭谁的职,袭不了职,又该如何赡养你?”
焦榕的婆娘本也是个泼妇,想出去骂上几句,哪知刚一出门,就被人迎头泼了一身污血,吓的魂飞魄散,接着就有人放出话来“你男人本身做了甚么事,本身内心稀有,他获咎了甚么人,本身内心清楚。奉告他,今后本身多加点谨慎,留意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