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大师都是这么过来的,这已经是成法。”孟公开接过话头“杨百湖,张知县,你们罢手吧。你们做的已经很多了,我们会为你们在上面活动,包管给你们几面万民伞,几面彼苍的匾额,哪个也不会少。但是你们也该晓得,甚么叫见好就收。”
铁珊瑚则直接去取那花枪“夫君,我跟你去。到那先把那些好人戳死几个再说。”
只见雅座内张嘉印早已经在那,别的两人,一个身穿绸衫头戴六合一统帽,恰是本县号称首富的财主孟公开。另一人则是一身玉色直裰,头上戴着儒巾,五十开外,边幅堂堂,很有些气度。此人就是本地举人张敬端,其子张孝先与李家的大女儿李月娥早就定的娃娃亲,不晓得为甚么到现在还没过门。
柳氏是个慎重性子,听他这般说,反倒有些担忧道:“承祖,你这般行动,既伤了张县尊的面子,也是与那些大户朱门结下大仇,恐怕是不成的。我们终偿还要在县里度日,与他们结了死仇,怕是不好吧。”
眼下滑县固然比别处好过一些,但毕竟粮价日高,百姓生存日渐艰巨。县城百业都不如何景气,酒楼的买卖也不如昔日好做。但是对劲楼作为本县最大的酒家,还是保持了大酒楼的风采,每天都要舍些免费的饭菜出去,保持个好名声。
孟公开叮咛道:“让他们上菜。”又对杨承祖道:“这酒楼是老夫我的财产,当初卫辉知府也曾在这里用过,另有高直指巡按滑县时,也是在这里酒后提过诗的。你尝尝口味如何,合分歧胃口。”
至于孟公开,他捐了一个七品内阁中书的官身,见到杨承祖后,叫了一声世侄,也不肯按民见官的端方见礼。杨承祖也与他们点点头,拉了椅子坐下,这雅座以内除了这四人外,就另有几个侍侯的奴婢小厮。
这两人一个代表了本地的大户,一个则代表了本地的读书人,都是不成忽视的力量。张敬端因为已经中了举,本身就有了选官的资格,算是半个朝廷中人,并不把杨承祖这个锦衣武官看的很重。见他出去,也只是点头为礼罢了。
伴计们流水般把酒菜摆上来,未几时就堆满了全部八仙桌。看菜色,与大灾之前并无辨别,普通都是丰厚豪华,杨承祖道:“对劲楼公然对的起这个名字
“亏钱好啊,他们不亏钱,就不会涨记性,就不会晓得,不是甚么处所都能伸手的。有的处所乱伸手,是会被砍爪子的。让他们涨点记性,我看不必然是好事。”
来了一名吏目来送动静,“县尊有话,说是在城里对劲楼二楼请您饮宴,还望您千万赏光。”说着还送来一张请贴,看上去倒是非常昌大。
明天这酒楼早早的赶散了人,只等着服侍这一桌高朋。等杨承祖达到时,见门外立着十几个小厮,见他来了,纷繁跪倒叩首见礼。有两个机警的,在头前引着路,直接把他让到二楼雅座以内。
过了半个时候,县衙门里
“诚恳在家待着。”杨承祖宠溺的一刮她的鼻子“这是男人的事,不需求女人家冒死。幺娘,吃完了我送送你,归去跟九爷说一声,让他多加点谨慎。至于想对他脱手的人,就是我的仇敌,咱两家,是一条线上的。”
张敬端接过话来“河南八府,已有两府呈现乱象,不过朝廷措置得力,很快又压了下去。各地的粮价多在两到三倍之间转悠,看来很难升上去,此次炒粮食的人,有很多人怕是要亏一大笔钱。”
柳氏见两个女人都这么说,内心也有点活泛,苗秀姑这时大着胆量道:“两位说的有事理,我们小铁庄那边,也是讲究谁胳膊粗谁的声音就大,讲事理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