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梵长出了一口气,紧绷到顶点的神经败坏下来,但还是耐着性子等白玉霖带人走远,才领着阮清砚趴下树,找处所遁藏火势。
敌军用火把扑灭了干枯的草堆,橘色的火焰刹时熊熊燃烧起来,借风势以燎原之势敏捷分散。
阮清砚一眼认出那身熟谙的白袍,失声惊呼道:「白玉霖!」
这位警官长得活像电影里走出来的缉毒豪杰,古铜色的脸庞通俗结实,眉宇间豪气逼人,眼神锋利如刀锋,浑身充满着一股子浩然正气。
阮清砚立即明白了他的意义,热带雨林里植被富强,遮天蔽日,躲进树顶的树冠,树干上爬满的藤蔓会遮住上面人的视野,现在又是早晨,可视性极差,仇敌即便追出去,也很难发明树上躲藏的人。
「别慌,我们先躲起来!」叶景梵用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认准一棵高大细弱的树木,「我们爬到树上去。」
三分钟的时候终究走到了绝顶,白玉霖奸笑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燃烧!」
敌军开端还诡计抵当,仓促发射了几枚地对空导弹,但都没有能够击中战役机,反而透露了本身,被战役机投下的炸/弹一番狂轰滥炸,一时候哀嚎四起,尸横遍野。
有好几次仇敌都搜到了他们藏身的树木上面,阮清砚严峻得额头和手心直冒盗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叶景梵倒是沉着很多,也不晓得他是天生神经粗还是故作平静。
说完就要下去,叶景梵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他:「不可,我们不能出去,这时候出去就功亏一篑了,再对峙一会儿,顿时就会有人来策应我们了。」
「这位是……?」阮清砚游移的问道。
「邢队长!」猎鹰主动打号召,「环境如何样?」
猎鹰笑了笑道:「金三角毒/品产地有其特别的政治经济身分,不是说禁毒就能禁的,在各国合力围歼之下,这里已经比畴前好很多了。」
他们一走出来,劈面碰上一名身着深色警服的高大男人。
阮清砚惨白着脸,脑中快速地盘算。叶景梵单身闯虎穴来救他,这令他打动非常,可不管如何他也不肯意扳连叶景梵。
地上一动不动的俯卧着一个男人,身上的红色长袍被鲜血染红。
猎鹰主动先容道:「你好,我是猎鹰。」
救兵终究来了!猎鹰这家伙还算靠谱!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望无边的罂粟田沐浴在一大片金黄的火海当中,一朵朵妖艳的红花化为灰烬,在墨蓝的夜空飞旋起舞,如同为这一对恋人而绽放的一场昌大而灿艳的焰火……
这位被称为邢队长的男人一昂首,阮清砚忍不住呆了一呆。
叶景梵和阮清砚赶到时,谭世远那座掩映在绿树繁华中的宅院已被烽火洗得只余下断壁残垣,再也看不出本来豪华高雅的模样了。
白玉霖神采陡变,不甘心的望了一眼被火苗淹没的山林,毕竟还是咬着牙跺了顿脚,带领部下回身赶往谭世远着火的宅院。
阮清砚小声道:「我看,还是我本身出去吧,不然他真的放起火来,咱俩都逃不掉。」
敌军头子跑上前去,对白玉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鸟语,看模样是在跟他汇报环境。
白玉霖低头深思半晌,俄然嘲笑一声,用中文对着丛林大声喊道:「阮清砚,我晓得你逃不远,必然躲在树上。我给你三分钟时候,乖乖给我出来,不然我就放火烧山,看你还能躲到那里!」
半晌以后,头顶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十几架战役机成群飞到基地上空,炮弹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谁知这时窜改崛起,远方半山腰俄然火光冲天,白玉霖惊诧回望,起火的地点鲜明是谭世远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