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遵循端方,三跪九叩行君臣之礼。
“段大人,陛下口谕,宣您去宣德殿见驾。”王晟笑容满面的说道。
到中午时分,段明臣正在用午餐,家里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顾怀清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段明臣,但愿用本身的体温给他暖和。他晓得,这时候段明臣需求的只是一个肩膀,一个能够聆听贰苦衷的人。
“不能用手挠,忍个两三日,就好了。”段明臣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都是大哥的错,今后包管不会了。”
在闻香岛上他使出般若无相掌,却功败垂成,只因火候还完善了一些,如果能找到当年传授他的那位前辈,求他再指导迷津,或许就能冲破瓶颈,更上一层楼。
段明臣挤出带着薄荷的草绿色药膏,和顺的给他的伤口敷上,一边敷一边悄悄的吹,眼中满是顾恤之色。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相对,却没有欲念的打动,像是在一起度过了几十年的伉俪,手拉动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天南地北的随便聊,从武林趣事、朝廷意向、官方逸闻、乃至皇室八卦,不一而足。
“段卿家中的事情可忙完了?”
段明臣也不恼,笑嘻嘻的看着顾怀清,用心捏着嗓子尖声道:“奴婢服从,老爷辛苦了,老爷走好!”
顾怀清分开没多久,段明臣也起床梳洗,回到本身的家,打坐练功,再打了一通拳,畅快淋漓的出了一身汗,然后跑去菜市场买了一斤新奇的鱼,返来煮给虎妞和新收养的小白猫吃,又逗它们玩了一会儿。
顺着高高的台阶拾级而上,进入金碧光辉的大殿,天子高高的坐在上头。
“我给你的药呢?拿出来,我帮你涂。那药是高仁心给的,医治烫伤很有效的,涂上就好,并且不会留下疤痕。”
段明臣捂着被咬的胳膊,戏谑的笑道:“不敢,不敢,娘子最短长,为夫甘拜下风!”
“呵,说的你仿佛现在能打得过我似的。”
顾怀清被他逗得大笑,两人又玩闹了一会儿,顾怀清才依依不舍的出门,坐着马车上朝去。
“大哥,实在,应当是我报歉才对。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内心去。落空亲人的痛苦,我也尝过,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放下的,我……我不该打你的,也不该骂你,我只是担忧,不想看你一向这么哀痛低沉,你别怪我……”
顾怀清受不了段明臣的摆了摆手,道:“不要紧的,我涂过药了,很快就好了,不消大惊小怪的。”
顾怀清也反手抱住男人,感遭到段明臣的身材都在微微颤抖,他悄悄拍着男人的后背,柔声道:“大哥有甚么苦衷,都能够对我说,不要一小我憋在内心,都说出来,说出来会好过些……”
顾怀清哈腰,在段明臣脸上狠狠掐了两把,嘴里还不三不四的说道:“乖乖在家呆着,老爷给你赚口粮去了!”
宣德殿是天子欢迎本国使臣、与内阁大臣议事的处所,段明臣固然是从三品锦衣卫同知,也鲜有机遇踏足此地,上一回还是跟着批示使刘崇一起来的。
“大人,请吧,莫让陛下久等。”
段明臣抓住他乱动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我想先休整一番,然后去一趟昆仑山,拜见一名武林前辈,但愿能在武学上有所冲破。”
他虽年刚弱冠,但是坐在阿谁雕龙的黄金宝座上,便模糊有了君临天下的气势。
段明臣本是调笑之语,压根没希冀顾怀清会呼应他,谁知顾怀清真的凑过来,在他两边脸颊啵啵各亲了一下,亲得段明臣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