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礼数殷勤,态度恭敬,宁贵妃也没有来由找茬。她慵懒的歪在椅子上,问道:“你倒是说说,太后是如何被人害死的?”
“这个……臣不便利流露,请娘娘谅解。”
“请娘娘奉告我,太后病逝的那一晚,从戌时到次日丑时,娘娘在那里,做了甚么事,有何人能够证明你的行迹?”
宁贵妃宠冠后宫,放肆放肆,又是个凶暴的性子,宫里人都对她退避三舍,等闲不敢招惹她。不过,顾怀清是不怵她的,何况他另有天子的圣喻,师出驰名,名正言顺的去搜宫。
宁贵妃忍住肝火,看了一眼簪子,暴露诧异和迷惑的神采:“这不是陛下赏赐给本宫的簪子么?怎会在你手里?”
顾怀清神采变得凝重,道:“带我去看看。”
宁贵妃被身边的两个宫女拉住,但明显肝火未消,对顾怀清道:“本宫完整不晓得这根簪子为何会丧失,我把这贱婢交给你,你大可带回东厂好好审判,撬开她的嘴!”
墨兰抱出一个多宝盒,翻开第二层抽屉,内里整齐的排着七八根簪子,但是中间却空了一块,仿佛少了一根。
“这支簪子是本宫有身时,陛下赏赐给我的,是取喜上眉梢之意,可惜本宫还是没能保住孩子……”宁贵妃暴露伤感和黯然,眼圈也微微发红,“自从赏菊会不幸小产以后,本宫怕触景伤情,就让人把簪子收起来,没有再拿出来用过。”
这时,余翰飞领着东厂公公已搜完整个景阳宫,仓促的返来复命。
顾怀清毫不客气把宁贵妃扣押在宫里:“贵妃娘娘获咎了,从目前发明的证据来看,对您非常倒霉,请临时不要四周走动。”
宁贵妃冷冷的哼了一声,在宫女的搀扶下,渐渐的走入侧殿。
顾怀清一贯都晓得宁贵妃口无遮拦,不过委实为她鞠一把汗:“太后已经仙去,还请娘娘慎言。”
顾怀清跟着余翰飞等人去了景阳宫前面的花圃,只见靠北背阴处有一块不小的苗圃里,内里种着很多株兰花。
“除了你和贵妃,谁另有机遇打仗到这个盒子?”
“臣受命查案,任何人都不得禁止,贵妃如果不满,大可让陛下治我的罪!臣劝贵妃好自为之!”
顾怀清问:“景阳宫克日有没有可疑人等出入?”
“娘娘息怒,臣并没有这个意义。”顾怀清神采淡定,从怀里取出用白布包住的那一支喜鹊登梅金簪,平摊展开在手心,“娘娘应当认得这支簪子吧?”
顾怀盘点点头,将下午带人搜宫的环境一一道来。
顾怀清又问:“娘娘身边服侍的人有没有可疑的?”
余翰飞对顾怀清道:“启禀大人,景阳宫的花圃里发明了黄沙土,质地跟太后寝宫的窗台上发明的分歧。”
顾怀清听完,并没有颁发群情,只是冷静地低头喝了一口茶。
顾怀清被宁贵妃锋利的声音刺得太阳穴都突突乱跳,如果她不是女人,顾怀朝晨就一巴掌扇畴昔让她闭嘴了。
顾怀清一瞬不瞬的盯着宁贵妃的脸,道:“娘娘请细心回想一下,您最后一次见到这支簪子,是甚么时候?”
顾怀清不慌不忙的跟着进殿,待宁贵妃在上首的椅子上落座,顾怀清朝她拱手,客气的道:“娘娘恕罪,臣受陛下嘱托,检查太后被害一案,待会儿问话如有获咎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这么说来,娘娘是有起码十几日没有见到这根簪子了。叨教,平时娘娘的珠宝金饰是由哪位宫女卖力收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