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摇点头:“你忘了另有一名被禁足的嫔。”
靠墙的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几十本册本,种类繁多,既有《女则》《节女传》,也有诗词、纪行、话本等,乃至另有一本《算经》。书桌上摊开一本柳体字帖,中间的宣纸上有临摹的笔迹,字体谙练萧洒,颇具□□。
那公公的脸上暴露几分忧色,狗咬伤的不过是一点皮肉伤,底子不碍事,这么点小伤能换来一笔横财,如何看都划算,不过他不敢立即去接,而是用扣问的目光看顾怀清,获得顾怀清的默许后,才欢天喜地的接过金元宝,揣进怀里。
寒翠宫在丽嫔入住前已有多年未整修,显得有些陈腐,不过在丽嫔的经心安插下,倒是有了几分高古大气的感受。
丽嫔似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大人客气了,您若爱好,固然拿去就是,岂有不舍之理?只是,嫔妾入宫多日,竟不知大人也爱好算术呢。”
顾怀清走出景阳宫,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耳根总算清净了。
丽嫔微微惊奇,旋即温和的笑道:“多谢公公,请奉告陛下,丽嫔晓得错了,每日都在检验本身,请陛下无需牵挂嫔妾,保重龙体,天寒莫忘加衣。”
余翰飞领命,归去汇报给萧璟,公然不出顾怀清所料,萧璟的口谕很快传到:贵妃禁足,直到查明本相为止,如有不共同查案之处,依法论处!
顾怀清从未央宫出来,又顺次搜索了庄嫔、顺嫔、芳嫔的宫殿,连被囚禁多日的德嫔也没有错过,德嫔被囚禁了快半年,病倒在床上,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看起来很难过过这个夏季了。
皇后的性子一贯沉寂脆弱,见顾怀清来搜宫,二话不说就让他们出来,没有作任何禁止,对待顾怀清的问话,也非常派合,细心交代结案发当晚的行迹。
寒翠宫并不大,不出一刻钟就搜完了,顾怀清在分开之前,问丽嫔:“小主有甚么话需求我带给陛下么?”
“你这牲口,敢咬我!”被咬的公公气哼哼的去踢那狗,不过桂圆儿身材虽小,却很机警,见闯了祸,就嗖的一声躲到丽嫔裙子前面,呜呜的叫喊着,寻求仆人的庇护。
“哎,被关在宫里,哪儿也去不了,必须找点事情做啊。我不爱栽花种草,也不会绣花调香,只好做点算术打发时候啦。”
宫里的妃嫔,除了庄嫔是驰名的才女外,包含皇后贵妃在内的其别人都是目不识丁,不过看来丽嫔的才学也不差,难怪她跟庄嫔聊得来。
顾怀清将算经支出宽袖当中,部下的人还在持续搜刮,俄然听到有人痛苦的叫了一声。
“为何你如此断言?”
顾怀清分开寒翠宫,颠末宫墙,重视到墙角有个小小的狗洞,洞口上面的草被踩烂,看起来应当是桂圆儿出入的通道。
顾怀清将书签夹回书里,对丽嫔道:“我想借阅这本算经,不知小主是否舍得割爱?”
顾怀清认出那只狗恰是丽嫔养的,名叫桂圆儿。那公公在搜索时,不谨慎踢翻了狗窝,触怒了狗,桂圆儿俄然窜出来,一口咬伤了他的虎口,咬出几滴血来。
那锭金元宝足有十两重,沉甸甸的压手,东厂公公固然俸禄很多,但这么大块的金元宝还是不常见的。
顾怀清不觉得杵,简朴的申明来意,丽嫔点点头,让顾怀清带人入内搜索。
余翰飞道:“如果陛下分歧意您的做法呢?”
“哎哟,那里来的狗啊!”一名东厂部下捂着被咬伤的手腕,哇哇直叫,在他的面前,一条棕色卷毛小狗汪汪的狂吠着。
丽嫔奸刁的吐了吐舌头:“嫔妾不过是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
放在内里,这些书和字或许不算甚么,但是宫里的女子多数来自布衣家庭,如许出身的女子几近都是不识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