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人看来,俩人现在的姿式非常含混,顾怀清仿佛被段明臣笼在怀里普通。
顾怀清不由遐想起那丫环妖娆娇媚的模样,忍不住讽刺道:“哦,我明白了……没想到段大人还是个怜香惜玉的!”
“你说!”
“启禀大人,奴婢并不知厨房的橱柜里藏了酒。”秋莲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柔声细气的说道,“路婆子平时管得很紧,厨房里的大小事件都掌控在她手里,奴婢只是个打杂的下人罢了。”
“你笑甚么?这丫头较着没说实话,你如何等闲的放她走了?”
秋莲纤长的手指指向厨房桌子上的一个小沙漏,道:“奴婢是靠沙漏来测算时候。”
秋莲想了想,渐渐的回想起来:“明天早晨,府里会针线的下人都去了绣房帮手,但我要卖力煎药,而路婆子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因而我们俩就留下来了。路婆子命奴婢洗濯统统的碗筷,奴婢手脚慢了一点,她就不对劲,斥喝了我一顿。”
顾怀清内心不平气,瞪着眼睛恨声道:“那就这么等闲的放过她了?”
秋莲闻言似是受了惊吓,俏脸发白,伏在地上叩首道:“大人,奴婢天大的胆量,也不敢暗害老爷啊!还望大人明查!”
“拿夜宵?给谁吃?”
“你莫要胡言乱语!”段明臣没好气的辩驳,“这丫环跟路婆子不一样,她看似荏弱,实则内心果断,就算是威胁打单,也一定能逼出她的实话来。我总不能在未科罪之前,就对她酷刑逼供吧?”
“是吗?少爷没有去拿橱柜里的酒?”段明臣质疑道。
“只要秋莲这个丫头了,她是卖力给老爷煎药的。”
段明臣心念微动,问道:“这么说,昨晚亥时,沈少爷也来厨房取夜宵了?他是何时来的,做了甚么,又是何时分开的?”
段明臣早就发觉到顾怀清在门外偷听,但并不戳穿,他微微挑眉道:“何故见得?”
当顾怀清询问沈蜜斯时,段明臣正在厨房里鞠问厨房东事路婆子。
段明臣面无神采地一挥手,让部下把秋莲带出去。
段明臣闻谈笑了笑。
“怀清……”
秋莲俄然打了个寒噤,道:“大……大人,会不会……有人趁我分开的那一会儿,跑进厨房在药中动了手脚?”
公然,当被问及为何厨房藏着酒时,路婆子开端矢口否定,推得干清干净,宣称完整不晓得为何酒藏在厨房,也不晓得是谁放的。
秋莲很快被带了上来,她约莫二九韶华,面貌素净,身形丰腴,眼角有颗泪痣,透着一股子风骚娇媚来。
“大人,秋莲晓得的都已经交代了。”秋莲虽是个弱女子,却始终挺直了脊背,并没有在段明臣的压力下暴露怯意来。
秋莲道:“昨晚亥时初,少爷来厨房为姜姨娘取夜宵。路婆子把夜宵交给少爷以后,就先归去了……”
秋莲仿佛有些局促,目光闪动了两下,答道:“少爷……少爷没说甚么,也没做甚么事情,就端着夜宵送去给姜姨娘了。”
“你走以后,厨房里另有谁在?”
“奴婢敢用我那刚出世的孙儿的性命发誓,我所说的绝无虚言!您大慈大悲,就饶了我吧,我就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暗害老爷啊!”路婆子一个劲叩首告饶,看上去甚是狼狈。
“她说不晓得沈豫竹藏了酒在厨房,可路婆子却说沈豫竹每晚都来取宵夜,顺带偷酒喝。她每晚都在厨房煮药,如何能够不晓得沈豫竹藏了一瓶酒在橱柜里?清楚是在扯谎!”
到了这时候,路婆子也顾不得财帛了,保命要紧,忙交代道:“是……是少爷,是我家少爷!他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帮他买瓶好酒藏在厨房。奴婢……奴婢手头有点紧,何况是少爷叮咛,奴婢如何能回绝?因而便托人去买了一瓶上好的梨斑白,藏在橱柜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