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晓得了,不就是那点事儿么,瞧你猴急的!”顾怀清红着脸挥开段明臣的手,指了指头顶亮得晃眼的日头,“这彼苍白日的,你就开端发情,羞不羞啊?”
“我……我去找我寄父了。”
顾怀清站在那棵腊梅树的上面,仰着素白的脸,怔怔的望着树梢淡黄色的花朵儿。
段明臣被他伸舌头舔酒水的行动刺激到了,眸色一下子幽深起来,小腹腾地燃起一股燥火,暗哑着嗓音道:“我就晓得你会喜好的。”
段明臣找来一根颀长的铁丝,将它曲折成螺旋形,然后将尖头刺入软木塞,扭转往下,然后再提住铁丝尾端,往外一提溜,就闻声“啵”的一声脆响,木塞被启开,浓烈醉人的酒香满盈开来。
段明臣望着顾怀清消逝的方向,暴露一丝对劲的轻笑。
“你应当读过杜牧的那首诗吧?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顿时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
段明臣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盯着他敞开的衣衿,设想着触摸他的皮肤时那光滑如丝绸的感受,忍不住喉头滑动,吞咽了几下。
顾怀清俊脸热烫,假装听不懂男人的表示,微微侧过脸,不看段明臣的眼睛,反问道:“我承诺你甚么事儿,我如何不记得了?”
顾怀清收回一声赞叹,鼻子翕动用力吸了两口,镇静的两眼放光:“好香的酒,快,快拿酒杯来,明天我们要豪饮一场,不醉不归!”
这西域产的葡萄酒入口绵软香醇,也不轻易醉,喝一点能够放松情感,另有扫兴的结果。之前顾怀清之以是不肯,多少也是因为怕疼,这一回,他必然要给顾怀清一个难忘的、美好的夜晚。
因为合作查案的原因,东厂的人都跟段明臣混得脸熟,也晓得这位锦衣卫同知大人跟他们的顾大人友情甚好,因此段明臣出入东厂,都不需求被人检查,一起通畅无阻。
段明臣含混的话语让顾怀清的俊脸红得将近滴血,心脏扑腾扑腾跳得缓慢,身材炎热起来,心底竟油然生出一丝等候。
室内燃着地龙,暖和如春。靠窗的桌案上摆着一对儿红釉梅瓶,内里斜插一枝盛开的腊梅,整间屋子都漂泊着淡雅清甜的香气。
顾怀清举起酒杯,跟段明臣碰了一下,然后痛快的抬头一饮而尽。
“这个味道我喜好!”顾怀清眯起双眼,舔去嘴角紫红的液体,暴露满足的神情,就仿佛偷吃了鸡肉的小狐狸一样。
段明臣握住顾怀清的手,安抚道:“我晓得你舍不得你寄父,不过,你寄父有高强的武功傍身,又不缺财帛,辛苦了一辈子,去官归乡,保养天年,也不是桩好事儿。”
晶莹剔透的酒杯中闲逛着光彩浓丽的液体,安静的水面倒映出一张俊美的面庞,顾怀清低头闻了闻,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
“所谓吉人自有天相,陛下情愿宽恕他们,已经是皆大欢乐的成果了,你就别太担忧了,统统都会好的。”
“这是甚么酒啊?”顾怀清猎奇的摸着沉甸甸的酒瓶,那酒瓶不是浅显的瓷瓶,而是用深色琉璃制成的,瓶口用一个软木塞塞住,内里活动的液体竟是深紫红色的。
“唔,好热……”顾怀清扯开前胸的襟口,精美的锁骨和光滑的胸膛模糊可见。
清幽的天井一角,一株百年的腊梅树吐蕊怒放,冷香扑鼻,沁民气脾。
段明臣揽住顾怀清的腰身,湿热的吻落在他敏感的耳垂,含混的低声道:“卿卿,你承诺我的事儿,也该兑现了吧?”
顾怀清被段明臣劝了一番,表情也好了一点,坐在桌边,拿着段明臣带来的酒瓶子研讨起来。
“在等我?”段明臣搂紧他,在他洁白的额头上印下悄悄的一吻,“我去罗钦那儿取了一瓶好酒,被那话唠缠住,担搁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