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村里没有人,却有这么多膘肥体壮的野狗,本来是这么来的!
“鞑靼人的马队不好对于,百密一疏,让他们钻了缝隙,也是不免的,只是不幸了无辜的百姓……”小黑叹了口气,皱眉道,“看起来,这里的人死了已稀有日,时候一长轻易滋长瘟疫,我们还是尽快分开为妙。”
这两个兵士竟然把他当作仇敌派来的特工?顾怀清的确气不打一处来,愤怒道:“放屁!擦亮你的眼,爷那里长得像特工了?”
在凉州补给了充沛的粮食和水,骑着新得的骏马,顾怀清和影卫小黑再度踏上征途。
不料,到城楼下,却被守城兵士毫不客气的拦了下来:“呔,来者何人?”
莫非真的就缘悭一面么?顾怀清委实不甘心白跑一趟,但是持续等下去,也不知段明臣何时返来,而天子那边的任务也不能不完成啊。
“哟呵!看不出长得小白脸似的,脾气还挺大啊!”兵士甲霸道的推了顾怀清一把,“逛逛走!闲杂人等不得入城!”
就在顾怀清进退两难之际,城楼上传来一个熟谙的呼喊声:“顾大哥!”
血腥味冲得顾怀清一阵恶心,小黑倒是还能保持沉着,哈腰检察了死者伤口,道:“应当是用刀砍断了脖颈,刀非常锋利,使刀之人力量也足,以是伤口很整齐。”
顾怀清牵着两匹马,走到村口,一回身就看到村庄里浓烟滚滚,火苗窜动。小黑提着桐油浇在茅草屋顶,然后用火把扑灭,将死者的尸身和全部村落都付之一炬。
小黑看着顾怀清略显惨白的脸,安抚道:“仆人莫急,您先牵着赤霞和雪莲出村,我自有体例措置尸身。”
顾怀清不由得想起被派往火线助战的段明臣,之前固然也常听人提及鞑靼人的凶恶残暴,边疆群众的惨痛经历,但是毕竟未曾亲眼目睹,感受还没有那么激烈。现在置身实地,亲临其境,他才逼真的感遭到了沉痛与悲忿的表情,也更加火急的想见到他的段大哥。
在隔壁的斗室间,一个年仅两三岁的女娃被一把弯刀钉死在门上,连肠子都流了出来。两条野狗循着血腥味,正在啃噬孩子的尸身。
血红的落日下,一座气势澎湃的雄关耸峙于黄沙大漠,嘉峪关位于狭小的山谷中部,两侧城墙横穿戈壁戈壁,阵势险要,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二人骑着马往嘉峪关进步,马儿脚力健旺,加上顾怀清表情火急,想早点见到心上人,一起奔驰,到傍晚时分,终究赶到了嘉峪关。
谁知那两名流兵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兵士甲指着顾怀清的鼻子,嘲笑道:“这兵荒马乱的,谁会特地从都城来火线探友啊?你这是逗我玩么,编谎话好歹也编的像样一点啊!”
小黑技艺利索的放完火,跑出来跟顾怀清汇合。被这事儿一闹,两人都没有了歇息用餐的表情,分开村落以后,停在路边,用牛皮袋里的水喂给马喝。
顾怀盘点头道:“对,我要去那儿拜见一名朋友,然后我们再往西去乌孙。”
“的确是牲口!禽兽!毫无人道!这到底是何人所为?”顾怀清义愤填膺的问道。
日上晌午,*辣的太阳直射下,一望无边的焦黄地盘,没有一丝绿意,让人产生一种焦渴的情感。
顾怀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小黑道:“我们找个处所歇口气,吃点东西再走,趁便给马也饮点水。”
两人顺着尽是灰尘的官道,又骑行了几里地,走到一个三岔道口,俄然胭脂马翕动鼻翼,昂开端恢恢叫了两声,自发的撒开四蹄,朝着中间一条巷子跑去。
顾怀清和小黑策马向前,公然看到火线有地步阡陌,房屋错落,看起来像是个小村庄。村口的大槐树下,用老树根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白河村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