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细心的一一查阅，诡计找到一些线索，但是一个活的刺客都没有抓到，汇集来的信息也都是支离破裂，有些乃至是相互冲突的，这让段明臣有种无从动手的有力感。
罗钦瞪着顾怀清，意义是让他自发的退避，但是顾怀清是甚么人？他向来都是张扬霸道惯了的，并且顾怀清性子别扭，罗钦越不待见他，他就越是不想走。
顾怀清来找过段明臣几次，北镇抚司的人晓得他跟段明臣干系不错，厥后也就不消通报，任凭他自在出入。
远远的传来一阵琴声，琴声清淙如山涧流水，闻之如饮甘泉，畅美非常，紧接着，有女声跟着琴声吟唱，她的声音悄悄的，轻柔的，委宛低徊，带着一点儿淡淡的哀伤，像羽毛悄悄拂过心间，让人忍不住想抓住它，却又如云雾般轻灵缥缈，没法把握。
“有劳大人！”高丽公主李静华从顾怀清手里接过圣旨，不愧为王室公主，姿势端雅，进退有度，仪态万方。
“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我让人查一查白莲教。”
巴山雀舌一年进贡的量也不敷一斤，皇上分给皇太后和皇后以后，剩下的都赐给了顾怀清，顾怀清倒是风雅，一转手就送给了段明臣，顺带还赠送了一套上好的景德镇官窑茶具。
“那是！”顾怀清不谦善的道，“你之前喝的哪能叫茶？还不如喝白水呢！”
“唉……”段明臣低下头，闭着眼仰靠在太师椅上，捏了捏酸胀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