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很快验完两具尸身,将验尸成果仔细心细的记录下来,呈给段明臣。跟刚才的开端结论分歧,公主是被用被子闷住堵塞而亡,而侍女是被用重伎俩扭断脖颈,两人灭亡的时候很附近,约在戌时和亥时之间。
白布下的公主近乎赤/裸,乌黑的娇躯仅穿一件绣鸳鸯的红绫肚兜,胸部和腰间有几道被掐伤的青紫淤痕,上面的亵/裤被撕破,两腿之间的私/密处惨不忍睹,红色的血迹混着白浊的jing液,从两腿之间一向流到床单上,房间里满盈的腥味恰是来源于此。
元承敏一冲动,手臂的伤口就崩裂开来,殷红的血迹从纱布里排泄来。
顾怀清和段明臣对视一眼,段明臣上前缓缓的翻开白布……
仵作扶起棠儿的尸首,抬起她的头。棠儿身上倒是穿着无缺,略显稚气的圆脸带着死前的惶恐。
“元校尉受伤不轻,不必多礼。”
顾怀清俄然脱手,速率又奇快,玄锡根本来不及反应,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记,他闷哼一声捂住脸,难以置信的瞪着顾怀清。其他几个龙骧卫也被顾怀清这一下弄懵了,一时忘了喧华,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要精确的找到颈椎部位,拧断脖子而不让她收回一点声音,凶手必定是个武功妙手。段明臣目光微沉,相野雄飞的武力值必定能办到,并且,在高丽疆场,他就特别喜好用这一招杀人。
黄梨木矮桌上,摆着一张伽倻琴。伽倻琴是高丽常见的乐器,有近一人长,呈长方形,张十三根弦,音色美好动听。这琴仿佛有些年代了,但通体黑亮,明显是常常利用。
顾怀清冷静的跟着段明臣,看他一会儿四周张望,一会儿低头深思,明显是思考案情,便忍着没出声打搅他。
顾怀清却俊脸一沉,大喝一声:“你们闹够了没?”
“你……你如何打人?”玄锡愤然道。
仵作悄悄说了一声“获咎”,撤除公主身上的肚兜,仔细心细的查抄来,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
“你是说元承敏?但是他被砍断手臂,伤得那么重,请了大夫诊治,这会儿恐怕还没醒过来吧。”顾怀清叹了口气,“元承敏右臂被砍断,一身武功算是废了,可惜了!”
段明臣在怜悯之余,也很敬佩他的坚毅,安抚道:“元校尉好好养伤,保重身材要紧。”
段明臣见元承敏的右臂处空荡荡的,也不免恻然,好好的一条手臂被齐肩砍断,那该有多疼?元承敏连麻药都不肯用,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硬汉。
顾怀清就更不消说了,宫里就是吃人的处所,各种阴私毒计层出不穷,若没有自保的手腕,如何能够活得下来?顾怀清心狠手辣的名声不是白的的,对仇敌脱手时从不包涵,但如许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碰到,让他感到很不适应。
玄锡慌了神,半跪在元承敏床前,拉住他的手,哭着祈求道:“大哥,你别起火,大夫说你必须卧床静养,这段时候都不能乱动,也不能情感冲动,不然……”
“不管如何,先去看望他一下。”
元承敏的脸因为失血过量而显得惨白,略微动了一下,就痛得他额头都起了汗珠,但是他却忍着不吭声。
元承敏用力摇了点头,眼中竟然落下泪来,哽咽道:“公主……出了那样的事,我……身为龙骧卫统领,庇护不了公主……实在是难辞其咎,无颜苟活于世。”
“霜花饼?”段明臣一脸迷惑,他还是第一次传闻这类食品。
******
段明臣了然的点头,顾怀清却有些为萧璟难过了。萧璟心心念念的霜花饼,小时候就特别爱吃,可惜敏太妃过世后,他就再也吃不到了。高丽公主和顺又贤惠,新婚前夕还亲身给夫君做霜花饼,想必是要带进宫,筹办新婚之夜给萧璟吃的。她如果能嫁给萧璟,两人定然是和和美美的,可惜啊……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