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哈哈大笑,拍着段明臣的肩膀:“明臣此计甚妙!那此事便交给你去办!”
段明臣皱起眉,道:“大人,部属倒是建议,只是追捕一个相野雄飞,不需如此大张旗鼓。缇骑一出,必定搅得民气惶惑,不如悄悄布下圈套,守株待兔,等候相野雄飞和东洋暗哨自投坎阱,岂不更妙?”
段明臣与罗钦从北镇抚司出来,各自牵了马。
“此事确切是部属粗心了,早晓得该多派些人庇护公主。”段明臣低头道。
本来他有点狐疑南门守备简大勇是不是东洋暗桩,里应外合偷放相野雄飞出城,但鞠问的过程中,简大勇虽被逼得狼狈,但自始至终说的话都很同一,南门的职员摆设、巡岗、调班等环境,他都安排得安妥,并无疏漏之处。
刘崇胸口起伏,恰好感受口渴了,接过茶碗一饮而尽,顿觉满口暗香,不由咦了一声,又倒了一杯喝下去,赞叹道:“这是甚么茶?这么香!”
段明臣心想,你喝的恰是被你骂的“东厂阉狗”送的茶,不过他可不便直说,之后果为他跟顾怀清走得近,已经让刘崇颇感不满,如果让他晓得这是顾怀清送他的茶叶,这罐代价令媛的灵山雀舌恐怕立即就要被扔了去。
刘崇脸上的神情则凝重起来,道:“照明臣的推断,相野雄飞会沿甚么线路逃窜?”
那相野雄飞到底如何出的城,莫非他长了翅膀?段明臣百思不解。
段明臣点头道:“你不要藐视东洋人。东洋两度攻打高丽,其野心并不但限于占据高丽,而是想借高丽这块跳板侵入我大齐的中原膏壤,是以他们恐怕一早就对大齐做了深切调查,乃至很多处所都布下了他们的暗桩,相野雄飞身为大将之子,必定把握着这些谍报。如果不是有人策应,相野雄飞就是武功再高,也不敢单独一人在陌生的国土上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