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奇怪这段木头!”顾怀清恨恨的想,内心却窝着一股莫名的闷气,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好久才睡着。
不可……停下来……不成以再想了……
看来得找个机遇好好教诲这小孩一番,段明臣内心策画着,嘴上却对顾怀清道:“罗钦不懂事,获咎之处,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段明臣固然垂着眼,却仍然躲不开美色/引诱,那双欺霜赛雪的裸足趿着木屐缓缓走近,白嫩的脚指让人遐想起新奇剥出的鲜嫩莲子,咬下去想必是汁水淋漓、满口暗香。
段明臣蓦地一惊,如何会生出亲吻他脚指的设法,这也太荒唐了!
顾怀清见段明臣杵在门口,便主动请他进门,笑道:“段兄既来了,便出去坐坐吧。”
说完,他不管顾怀清惊奇的眼神,仓猝排闼冲出。
实在听到罗钦出声讽刺顾怀清,段明臣就心知不好,从速从房里跑出来,想禁止罗钦作死,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罗钦被顾怀清摔到浴桶里折腾。
顾怀清怏怏不乐的抬头躺在床上,车马劳累了一天,本该很困乏,但是内心却有点烦乱。他自从改口管段明臣叫段兄,心中便真的把他当作大哥普通,不过,他俄然认识到,管段明臣叫大哥的可不止他一个,别人不说,阿谁罗钦不就一口一个段大哥的叫吗?
顾怀清本来沐浴完就筹算睡觉的,故而身上只披了一件广大的丝绸白袍,腰间松松的系了一道,内里都是真空的,刚才他与罗钦打斗时,睡袍的系带疏松开,暴露一大片春光。
说着,顾怀清霍然站起家,萧洒的摆了个迎战的架式,轻视的朝着罗钦悄悄勾了勾手指。
一闭上眼,他的面前就闪现起顾怀洗濯澡后的撩人模样,那潮湿的青丝、清澈的黑眸、殷红的唇瓣、光滑的胸膛、微突的樱红、柔韧的小腿、白嫩的脚指……特别是他脸上天真无辜的神采,的确是该死的……
段明臣喘气减轻,身材都起了反应,幸亏他是伶仃住一间,不然让部下发明他的非常,可真是一世英名不保。
饱餐一顿后,时候不早,掌柜给他们送了一些洗漱用的水。这个小镇属于本地地区,迩来又少雨,以是水格外贵重,掌柜给的水只够每人洗个脸罢了。幸亏锦衣卫都是随遇而安,并没有计算,顾怀清却别的取出五两银子,要了一大桶热水沐浴。
“你……你使诈!”罗钦气得浑身颤栗,脸因为闭气憋得通红,蹭的一声从桶里跳出来,“刚才不算,我不谨慎被你暗害了,再来!”
顾怀清轻描淡写的摆摆手:“没事,归正他也打不过我,就当陪我练手消遣咯!”
罗钦如果听到顾怀清这番放肆的话,恐怕要气炸了去,不过却也是大实话,段明臣无法地摸了摸鼻头。
这还不算,顾怀清笑吟吟的用手按住罗钦的头顶,硬是逼着他在水里闷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祸首祸首却毫不自知,顾怀清见段明臣面色古怪,只垂着视线盯着脚下,就走近问道:“段兄如何了?盯着地板看甚么?”
没想到,罗钦明显技不如人,还不知死活的逞能,段明臣怕他真的触怒了顾怀清,从速现身制止他。
段明臣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躁动的情感,转开脸生硬的说:“我俄然想起,另有点公事未办,便……便不打搅贤弟了,他日再聊。”
顾怀断根去衣衫,将身材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后脑枕在木桶上,舒畅的展开苗条的四肢,放松赶了一天路而疲累不堪的筋骨。
罗钦的话冲口而出,说完实在也有点悔怨,但面对顾怀清的应战,他如何也不能逞强,大喝一声便挥掌攻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