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卫乃是大齐本地四大卫所之一,也是戚家军的大本营,负担着抗击倭寇的重担。
段明臣生性谨慎,对于没掌控的事情,他不会冒险去做。当务之急,是要将相野雄飞缉捕归案,尽快把公主被杀的案子查清,至于顾怀清身上藏的奥妙,今后再找机遇弄明白便是了,不急于这一时。
顾怀清这个名字像一记重锤砸下,霍卫东内心暗叫糟糕,从速说着久仰久仰的客气话,看向段明臣的眼神却带着一丝抱怨。真是的,他做梦也想不到,一贯水火不容的锦衣卫和东厂竟然搅合在一起,这不是玩儿他嘛?
霍卫东并不像话本中描述的那样,他的身材在南边人中算是高挑的,但也并不是非常魁伟,面相更是跟威猛挂不上边,若不是身上穿戴甲胄,倒是挺像一个白面儒生。他生着一张白净的容长脸,五官乍看平平,但组合在一起还挺有魅力,一双颀长的凤眸乌黑通俗,平增了几分严肃气势。
段明臣无辜的看着霍卫东,心想,又不是用心坦白他,只是还没来得及先容,谁知他会想歪了呢,还说出来让顾怀清听到。
霍卫东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眼神锋利起来。他现在是执掌登州卫、统帅数万兵马的一方大员,但他的母亲还是白身,作为孝子的他上表给母亲请封诰命,奏章刚递上去不久,此事他并未张扬,面前此人倒是如何得知?
段明臣跟霍卫东酬酢两句,便把锦衣卫诸人先容给霍卫东,罗钦等人对这位抗倭将军也是由衷的佩服。
“嗯,固然如此说,可我内心不太结壮,总感受没有那么简朴。”
顾怀清似笑非笑的道:“不敢,鄙人东厂顾怀清。”
前日罗钦对他说,顾怀清是站着撒尿,段明臣还不感觉有甚么非常,但是昨晚那一幕,却实在令他猜疑了。虽说当时本身不太复苏,但腰间那坚固滚烫的东西,触感如此实在,应当不是在做梦。就算是本朝净身不去势,但没有卵/蛋的男人,那玩意儿如何能够硬得起来?除非……
很快,就听到一阵男人开朗的笑声:“段贤弟!你总算来了!”
内心盘算了主张,段明臣便神采如常的跟顾怀清打了号召,调集锦衣卫部下,跟猎户伉俪伸谢告别,披着灿艳的朝霞,一行人直奔明州。
段明臣内心塞满了疑问,恨不得把顾怀清叫过来,劈面问个清楚,不过当他走出庄院,看到骑在顿时神采飞扬的超脱青年,一时却又语塞了。
这还没完,又睡了一会儿,段明臣感受身后越来越热,后背都排泄汗来,他不舒畅的动了动腰,却感受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直直的抵在他腰间。
段明臣迷含混糊的想,他如何睡觉还带着兵器啊……不过他实在是困乏得不可,眼睛都睁不开,往外挪了一点,翻过身持续呼呼大睡。
他将脸埋进被子,深深嗅了几口,仿佛想将那醉人的气味收纳起来,熟谙的气味吸入胸腹,令他脑筋晕眩,身材炽热,受此刺激,两腿之间竟有几分鼓胀,俄然间,脑中缓慢的闪过一道恍惚的亮光。
顾怀清此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恰好天子宠任他,朝廷里嫉恨他的人虽多,但大要上谁也不敢获咎他,乃至另有无数人费经心机的凑趣奉迎他。这下可好,万一顾怀清记恨他,归去在天子眼进步几句谗言,他母亲的诰命就泡汤了,这让他如何跟母亲交代?
霍卫东出身王谢,幼年时也曾风骚浪荡过一阵子,厥后被母舅戚将军狠狠补缀,带到虎帐里严加管束,才垂垂收敛,变得慎重起来,但是骨子里仍然带着一点儿浪荡不羁的。
段明臣心中冲动,没想到霍卫东竟亲身出来驱逐他们,快步上前,抱拳施礼道:“霍将军!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