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记得,昨夜里顾怀清主动切近,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一根硬硬的东西,直挺挺的顶在他腰间。只是当时他睡得含混,还觉得是顾怀清随身照顾的兵器,但是他跟顾怀清订交多日,从未见他腰间佩刀或佩剑,何况,昨早晨他脱得只剩亵衣亵裤,又如何能藏得下兵器?
此时他们还不晓得,即将驱逐他们的是如何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
霍卫东自发得抬高了声音,却不知顾怀清内力精纯,早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戚家军办事向来坚固,在本地的权势根底很深,若他们都办不成,其别人就更不消多想了。”段明臣解释着,踌躇了一下,伸手牵起顾怀清的手腕,只见那羊脂白玉般的皮肤上留下一圈较着的红印,段明臣歉疚的问,“刚才捏疼你了?”
段明臣呆了一呆,明白霍卫东竟是曲解了,俊脸一热,正要解释,却听顾怀清收回一声嘲笑。
霍卫东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眼神锋利起来。他现在是执掌登州卫、统帅数万兵马的一方大员,但他的母亲还是白身,作为孝子的他上表给母亲请封诰命,奏章刚递上去不久,此事他并未张扬,面前此人倒是如何得知?
内心盘算了主张,段明臣便神采如常的跟顾怀清打了号召,调集锦衣卫部下,跟猎户伉俪伸谢告别,披着灿艳的朝霞,一行人直奔明州。
要晓得这类奥妙,除非是天子近臣……
顾怀清靠近霍卫东,漫不经心肠轻声道:“霍将军给令堂请封诰命的文书,不知下来了没?”
段明臣无辜的看着霍卫东,心想,又不是用心坦白他,只是还没来得及先容,谁知他会想歪了呢,还说出来让顾怀清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