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晚他睡得是段明臣的房间，但是顾怀清也不感觉有甚么，安然反问道：“那又如何样？”
方嘉被夸得脸红，不美意义的咧嘴一笑：“还好吧，实在我平时不爱穿这么正式，不过我爹平话院里大师都这么穿……”
“奇特……我表哥冷得像冰块，脾气硬得像石头，呆板又没情味，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顾怀清听到拍门声，从速应了一声，牵着他的白马走出门来。
“那就上马，解缆吧！”
段明臣当然乐意之至，方嘉也拍着掌道：“妙极妙极，有顾大哥随行，我们三人一起，路上必定不会孤单！”
因为是前去书院肄业，方嘉的穿戴也显得非常正式。他头戴幅巾，上缀系带裹于额间，下端如披幅状垂在脑后，身穿士子常见的红色深衣，领子袖口下摆处有皂色缘边，以红色镶黑边的大带束腰，宽袖超脱，下裳长及脚踝，脚踏素色云头履。
段明臣笑道：“不费事，我归正无事，送表弟去书院，权当游春散心了。”
方云氏听了也有所意动，固然书院离此地只要百里路程，但方云氏妇道人家出远门不便利，方老爷的身材也不太好，正愁没人护送方嘉，段明臣武功高强，又是方嘉的表哥，恰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