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听得悠然神驰,叹道:“那定是一场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文学盛筵啊!”
“那我便先失陪了。我的侍女蒹葭会给两位做领导。”冰心指着身后一名身材娇小小巧的侍女,“蒹葭自小跟从在我身边,跟我情同姐妹,对书院的环境也非常熟谙,两位如有需求尽管叮咛她。”
两人正相互打趣着,跟从蒹葭走出依庸堂,来到莲池中间。
“段兄有此大志壮志,必然前程无量!”顾怀清笑着打趣道。
段明臣见状忙道:“山长有事便自去忙吧,不消陪我们,我们等会儿去看看方嘉。”
冰心面带歉意的道:“真是不美意义了,两位远道而来,我本该作陪。永安侯夫人是来看望她家公子的,不过这会儿门生们还未放学,我只能去陪陪她聊一聊。两位喝完茶,无妨去书院逛逛,文笔峰的风景还是值得一赏的。”
冰心放下茶碗,叮咛道:“快请夫人到待客堂歇息,我很快就畴昔。”
蒹葭看出顾怀清的疑问,解释道:“这是123言情书院的特性讲授体例,到这里读书的学子都是有必然根本的,起码也是秀才,对于四书五经等儒家典范早已烂熟于心,到了这里,更多的是参议学问,而夫子则卖力答疑解惑,指导迷津。很多时候,学问都是在辩论中得出的呢。”
管忻去官以后,专注于研讨学问,著书立说,固然隐居避世,不求贵显,但在士子阶层中间,名声反而更响了。也不知123言情书院用了甚么体例,竟然请到了管忻如许的当代鸿儒来做夫子。也难怪123言情书院能有这么响的名声,大家都争抢着想进入了。
顾怀清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许的讲授体例倒是新奇风趣。”
蒹葭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行动,然后带着两人悄悄到讲堂后门,朝内望去。
段明臣固然从未曾悔怨弃文习武,但在如许晴好的艳阳下,看着嬉笑玩闹无忧无愁的学子,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恋慕来。
蒹葭对段明臣和顾怀清浅笑道:“两位大人,喝完了茶,蒹葭带着两位大人去书院里走一走?”
“我也就晓得名流轶事,那里称得上学问赅博?”段明臣顿了一顿,又道,“科举之路并非没想过,但是一来,我于习武方面更有天赋,二来,即便我能科举落第,进入翰林院,也要渐渐熬资格,熬到一把年纪才有机遇当官,为国效力,为民办事。而做武官则不然,哪怕年纪轻,只要有才气便可担负一面,不管官职凹凸大小,皆有报国为民、实现抱负的机遇。”
本来是安王世子,顾怀清豁然,他曾在宫里见过安王几面,萧珏长得跟安王确有几分类似,怪不得感觉眼熟了。
“恰是。”蒹葭的脸上暴露几分高傲来。
此中一人身材颀长,浑身贵胄之气,腰间悬着一对翡翠螭龙玉环,天生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人时总给人一种密意脉脉的错觉,崇高俊雅中透出几分风骚的气质。不知为何,顾怀清总感觉这位青年有点面善,却又想不起到底在那边见过。
段明臣说的也是实话,像顾怀清未满弱冠之年当上东厂第二把手的,也是绝无独一了,比起人家十年寒窗考科举,做寺人真是一条飞黄腾达的捷径,不过支出的代价也非常高就是了。
“有劳女人。”段明臣和顾怀清齐声道。
这两人并肩而行,挨得很近,轻笑低语,神情之间透着一股子密切。
段明臣惊奇道:“是那位连中三元、后又去官挂印而去的管忻吗?”
顾怀清望着她纤秀的背影,心想这冰心山长公然是长袖善舞,待人接物都恰到好处,让人如沐东风,是个不简朴的女人啊!想那永安侯夫人但是都城出了名的傲慢贵妇,竟然纡尊降贵到书院寻她,可见冰心在达官朱紫里很驰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