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菱细思之下，大吃一惊，低呼道：“本来嬷嬷早就预感到了。那些话不过是……”
“娘子放心。”李嬷嬷说罢，便也上了马车。
“二娘子。”
顾姮掩唇一笑，慢条斯理地吃完。
女尼分开以后，顾姮便也洗漱歇下了。这大音庵常有来宾过夜，顾姮这院子算是偏院一些的，但也是设备齐备，顾姮在里屋安息，外间另有专门筹办给大丫环安息的小塌——月菱便在那处安设了。
“婠娘欢乐便好。”
“月菱莫忘了，明天是甚么日子。”李嬷嬷环顾了一眼四周，见顾姮的配房地点极是清净，倒真有几分削发人不在尘凡的意味，她道，“不说我们娘子清明净白，找人验明正身，她们便没有机罹难堪娘子。就是真往娘子身上泼脏水，明天如许的日子，她们岂能动娘子一根汗毛？如此模棱两可，才和她们的意。”
顾姮听着幽深的别院里不着名的春虫鸣叫，实在毫无睡意，她侧了个身子，俄然听到外间有脚步声，只当月菱也未曾睡着，轻声唤道：“月菱，过来陪我一块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