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婠垂了垂眉眼,淡笑道:“恰是姮娘说的。”
“娘子,我委实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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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一愣,转眼想到不管顾婠是为何来的大音庵,但是,既然白氏能放心让她来,想必是做了万全之策的。她轻咳一声,又问:“那娘子本身能对付?”
那厢,萧寂依着端方,蒙眼在一个女尼的带领下分开密道,比平素里绕多了好一段路。等他出了密道,明尘早就见过了静慧。这才得知顾姮是去了东厢过夜,明尘心中不免感慨这顾娘子的心机实在细致。只不过……
不一会儿,各怀心机的两人便到了密道的绝顶,明尘按下一个构造,只见绝顶的石壁缓缓挪开一层,随后便有一个透着阴暗明光的小孔暴露来。萧寂挑眉,道:“猎奇妙的构造术。”
明尘念了一声佛号,道:“如此,还请萧公半夜间再来。”
只是,话已经开了头,又如何能草草末端?
“顾娘子那屋,想必公子并不陌生。”带着萧寂从密道里走,阴暗的甬道中只闻声相互的脚步声。走了十余步,萧寂恍然大悟,说道:“这不是此前静缘所住的处所吗?”
只不过,祖母五年来的心血最后都被母亲毁于一旦了——将不是亲生的嫡女暗里许配给萧寂那么个申明狼籍的人。顾婠是不清楚母婚究竟是如何想的,固然她和谢国公家的公子婚事未上章程是受了顾姮被挟持雪谷的影响,但又有很大一部分启事,何尝不是母亲“贤惠”的名声毁了。谢桥是谢国公嫡宗子,娶嫡妻正室,看重女方的家世,一来是为门当户对,二也是求女方的良好家教。
便是静缘也押错了宝——她将这个奥妙呈到他的面前,他也只是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