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姮一愣,还未开口,傅家兄妹身边的男人已开口道:“长流,双鱼这是嫌弃我二人了。”
顾姮旋即愣在原地,也不知秦忘走了多久,李嬷嬷一脸凝重地入内,对顾姮说道:“……娘子,那位大人好生面善。”
“放心,我会的。”
未待顾姮答复,她便冲了出来,房门一时大敞,只见房梁之上悬着一条白绫,蹬了垫脚的木椅的静慧正拽着脖子下的白绫挣扎!月菱从速将静慧的腿抱住往上托去,嘴里叫道:“娘子,快救救静慧!”
李嬷嬷已然为静慧上了药,出来外室,说道:“真是不幸,浑身高低无一处好肉。”
“我的一名部下,手一抖,就不谨慎下错了药。”
但听双鱼苦笑道:“这太荒唐了……”话毕,她神采一历,道,“我这便为小徒弟讨个公道来!”
大抵是听了外头的鬼哭狼嚎,室内的静慧也连连叫了起来,月菱又只能出来安抚她。
“萧寂还不知如何感激我。”秦忘俄然握住顾姮的双肩,双目对着顾姮的,道:“本日你们看到的那块玉佩,是五年前、不,现在应当是说六年前了,萧寂和他的未婚妻的定情信物。而女尼静慧……巧是他未婚妻的庶妹。她们眉宇间有好几份类似,萧寂只怕当时是身在梦中。”
双鱼眸光一动,对顾姮作了一揖,道:“姮娘,我有些端倪了。你先在这里看着小尼师,如果她情愿说,你便问一问,如果不肯意,也就罢了……摆布我萧大哥犯下这等错事,我会让他给一个交代的!”
秦忘目光一沉,谛视着她,道:“明日便是谷旦,我之前说的事情,你可记着了?既然感激我,到时候不准给我出幺蛾子……”
“萧公子是判将赵仓的翅膀,大音庵是两人联络的窝点。秦大人妙手腕。”顾姮没推测大音庵隐晦之事竟如石沉大海,再无声气,而扣在大音庵与萧寂头上的帽子倒是如此之大。
双鱼身子一僵,迷惑地看着顾姮,道:“对,药……姮娘,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顾姮发笑道:“傅娘子,这几日来往我院子里送炊事的小尼师仿是病了,我身边这丫头惦记的很,这个时候想必回禅房了,我们想要去看望于她。”
那日,秦忘所言还在耳畔。若真的嫁给他……
秦忘轻哼了一声,也不否定,又听顾姮问道:“庵堂中的女尼,秦大人筹算如何措置?”
“……你说的没错。是我有欠考虑了。”傅双鱼苦笑一声,“我这便取茶水去验!至于这位小徒弟,姮娘你先照顾着。”
“可解气了?”秦忘勾唇,顺手扔了一本账目畴昔,道,“萧寂和赵仓的确是同道中人。他们大抵想不到老尼姑明尘还留下了这本名册。”
月菱心中一紧,难受隧道:“娘子,你连傅大人也健忘了。”
顾姮略略蹙眉,心中倒也不是没感受,毕竟当初在雪谷里,就是秦忘到处都照顾她,没想到回了都城,在这大音庵中,他虽没有出面,却时候在暗处庇护着她。她抿了抿唇,固然有些担忧双鱼,却也不再提萧寂和静慧,只说道:“多谢秦大人。”
惊诧的不已的双鱼又从速扑到静慧的床前,将静慧细心打量了好一番,喃喃道:“……像,真像……”
“该说抱愧的人应当是我。”傅长流蹙眉道,“我承诺了秦大哥照顾好你,却没做到。当日我若还在应天府,也不至于让顾娘子受这等委曲了。”
“诸位抱愧,小女子之前发了一场热,竟是将数月以内的事情都健忘了。还望诸位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