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姮点头,道:“当今迟迟不处决白家,想必是想让他们先将这药材补上了。说到底,刻苦的还是那些将士。”
次日一早,顾姮便悄悄令李嬷嬷出去走动的时候刺探萧家那边的动静。大音庵一事毕竟闹的很短长,李嬷嬷也不消如何探听,便返来奉告顾姮那萧寂早已入了诏狱,萧家也被禁军把守起来,任何人不得自在出入。这还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不然的话,萧家就不但是被囚禁这么简朴了。
傅长流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好。”
“哥哥!那几位义兄也都去吗?”
傅长流坐在床侧,不知如何安抚她是好。却见她沮丧了半晌,又笑了,道:“哥哥,傅家军的光荣便是我的光荣,西北的百姓还在等着你们去停歇烽火。我会好幸亏家照顾母亲和嫂嫂,你让父亲和大哥放心!另有呢,姮娘婚期将至,我也不至于缺席了。”
“你还说呢!我还没说你,清楚武功比我高多了,几下就礼服了阿谁难缠的锦衣卫,本来平素比试都是让着我的!可见你是瞧不起我!”
傅双鱼收到顾姮这封信的时候,正趴在床上养伤。那日在大音庵,她本是要去老尼姑明尘那处查探的,谁晓得竟然轰动了暗处的锦衣卫,那锦衣卫武功不弱,她这一身的伤都是拜其所赐,若非傅长流及时赶到,只怕她也要和萧寂一样在锦衣卫诏狱内待着了。
“我们傅家军的十八飞骑,天然同往!”傅长流看出双鱼的心机,说道,“不过你不能去,保家卫国本是男人的任务!再说,一个女人上疆场也不像话。”
“对了,那带了三十万雄师去,却折了十万将士,失了一座城池的甚么侍郎,陛下可说如何措置?”双鱼咬牙切齿隧道。
傅长流神采一变,点头道:“此事是那位的主张。秦大哥现在保萧大哥一条命已经不错。毕竟……我没想到他会去招惹顾娘子。你也晓得,秦大哥下个月就要迎娶顾娘子了。这……哎。”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待我到了西北,第一件事情便砍了他的脑袋,告慰十万兄弟在天之灵!”提到兵部的侍郎,傅长流何尝不恨?十万将士,不知多少的家庭又要支离破裂,又有多少像双鱼如许的孩子会落空双亲,流浪失所。但是,细想起来,若非天子宠嬖奸宦,因那次父帅为军情而搅了他们的功德,又如何会有这不着名牌的侍郎出征……十万将士也不会马革裹尸。
傅长流本来在军中便有职务,只不畴昔岁承平,他便在锦衣卫里挂了号,趁便插手了赵仓一案。现在天子又用傅家军,他天然就要回归军中。
“……嬷嬷,这些日子我不便走动。前次和双鱼一别仓促,也没有好生说过话。现在萧家出事,双鱼想必心中不好受。你替我转交一封信与她。”顾姮话音一落,月菱便去取了文房四宝,铺在小桌上。
这位新任批示使甫上任不久,因大音庵一案,夙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不轻易请到人家了,兵部尚书天然要好一番凑趣。谁知秦忘不过是挑了挑眉头,说道:“王尚书,我的婚事,你莫非没有耳闻?我就不夺人所好了,王尚书且本身留着享用。只到时候我的婚宴,你可必然要来。”
顾姮倒是晓得这些事情的本相,虽说她讨厌萧寂,也明白这些都是天子的意义,秦忘等人不过是顺着他的心机去处事罢了,但毕竟心中有些不舒坦——萧寂该死,可他的家人却不该无辜遭到连累。如果这人间是非吵嘴清楚,当年,张家也不至于有那样的了局。
“都道是无奸不商,只是这有些东西岂是能贪的?将士在外保家卫国,他却为一己私利,贪了数百万两银子的拯救药材!”李嬷嬷连连点头,继而贴着顾姮的耳朵道,“我看白氏必定是要助娘家度过这一关的。幸而娘子早有筹办。我们的钱便是要救济边关的将士,也不能从白氏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