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云倒是听明白了,回道:“企图有二,其一乃是攻心,用心让河东的守军瞥见朝廷正在练兵,迟早必会攻过湘江,剿除我等‘叛贼'。”
白起淡淡的点了点头,也未过分在乎,只是伸手一指江对岸的许阳城,道:“子龙,你来看。”
许阳,乃是津州主城,北邻中州,南靠湘江,过了湘江,便是河东道的兰江府。
赵德明闻言,回声道:“李老,国难当头,固然你所言也确是真相,各家的困难,赵某多少也体味一些。可该做的事,我等总还是要做的。”
白起的军队将来如果想要打过湘江,则必先篡夺许阳城,同理,现在朝廷的军队想要攻取河东,一样要先拿下兰江府。
白起负手立于兰江府城墙之上,举目远眺。
孙传庭话一说完,堂内氛围立时凝沉很多,一时竟无人回应。
三波兵士各自练习,井然有序。
半晌以后,只见赵云说道:“那湘江中的兵士,末将观其精气神俱在颠峰之态,天赋境兵士亦不在少数,应是拱卫金陵的精锐神策军,在练习水性。”
有了津州首富赵德明带头,其他乡绅,自是纷繁解囊......白银三千两,一千两,八百两,至最后,统统人加起来,还不过白银五万两!
话音方落,便见席间各故乡绅富豪开端窃保私语了起来,扳谈之际,皆是面露难色,且成心偶然的让孙传庭闻声自家底子没有多少赋税。
此时,一旁被白起提为前锋副将的于禁闻言,神采一沉,道:“末将彻夜便带人摸过江去,一把火,烧光这些木舟!”
白起点了点头,道:“已经探听过了,在许阳练兵的是戚继光,至于主将孙传庭,则在津州各府境忙着收军饷呢。”
顿了顿后,又伸手一指那些木舟,朝赵云问道:“子龙,你之前可看过此等过江细舟?”
白起点了点头,看着江对岸的许阳城,淡声笑道:“有此劲敌,也不枉我白起重活一回了!”
说到这儿,俄然反应过来。道:“这戚继光是为制止过江之时,被我们半道而击,故而设想如此颀长的冲锋舟,每舟十人分撒开来,届时便能将过江时的兵力丧失降到最低。”
“是!”戚继光回声道。
只见一名李姓老者起家,朝孙传庭作揖行了一礼,苦声道:“将军,为国捐献款粮,本为我平分内之事。我等有些家业确也不假,可常日里的开消也颇大,朝廷里的各种贡献也总得办理,这......八十万两,实在是太多了些!”
“本将,亲身带人,去这些人府上试行太师新定的‘征税新法’,这一次,我孙传庭,要扒掉这些朱门乡绅一层皮!”
岭南道,津州,许阳城。
“现在看来,是本将太天真了......”
且说这一夜,许阳城世家富族赵府,府院当中莺歌燕舞,鼓瑟吹笙。
“将军言重,为国分忧,实乃我平分内之事。”赵德明笑着回礼道。
说到这儿,从怀中取出五千两银票,道:“彻夜,我赵德明便带个头,先着力白银五千两,明日,再让府上的人挑百石精粮送去许阳虎帐,以助孙大人,攻取河东!”
言罢,冷冷的看了世人一眼,带着戚继光便出了府去。
白起摇了点头,道:“诺大的许阳城,便连块存放木舟的空位也没了吗?为何这戚继光又要在我等眼皮子底下造舟练兵?”
赵云闻言,上前一步,朝江对岸看了畴昔,凭他和白起的武道修为,天然轻而易举便能将对岸的景象看个一清二楚。
孙传庭闻言,点了点头,叹声道:“本来是想着用怀柔手腕先募些军粮,等取下河东以后,再回过甚来清算这帮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