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这句,苏锦再也管不住本身,嘴角偷偷翘了起来。
连亲堂妹都不放过,苏万里的确牲口不如!
这一次, 苏锦再也不跟他分你我了,兴趣勃勃地查抄萧震的家底。
娘俩正在花圃晒日头,春桃俄然小跑着找来了,喘着气对苏锦道:“夫人,门外来了一大师子,说是您在扬州的亲戚,家主叫苏畅旺,自称是您的大伯父,这会儿正在门口等着呢,门房叫我从速来问问您。”
萧震眉头皱得更深了,看向苏锦,问道:“如何回事?”
萧震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该如何答复。
苏锦只看侄子,苏家世人却都在打量苏锦。曾经只配给他们当丫环的二房侄女摇身一变成了高贵的侯夫人,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连那张狐媚子的面庞仿佛也与十七八岁时没有太大窜改,仍然臊发发的勾人,大伯母潘氏的眼睛都要妒忌红了!
苏锦转头,抬眼看萧震的一瞬,眼里颤颤欲坠的泪终究滚落,然后在萧震愣神的时候,苏锦一头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道:“我还觉得侯爷信了他们的话,觉得我忘恩负义嫌贫爱富,本身攀上高枝就不认家里的穷亲戚……”
苏锦笑道:“是娘的大伯父,娘小时候,他们对娘又打又骂,可坏了,娘特别不喜好他们。”
苏锦难以置信地望向侯府正门,想到六年未见的所谓亲人,苏锦收回一声嘲笑,叮咛春桃道:“将人带到厅堂,我一会儿就归去。”
故交沈复,苏锦不会给女儿解释,但扬州的亲戚,苏锦没有甚么需求坦白的,早早让女儿明白大房一家不是好东西,将来大房想蒙骗女儿占女儿便宜这条路就堵死了。
没等苏锦开口,大伯父苏畅旺抢着朝萧震跪了下去,叩首道:“草民苏畅旺,扬州人士,是夫人的远亲大伯父。”
萧震怕她咬破嘴唇,忍不住上前两步,低声劝道:“弟妹别气,他们再敢来,直接让侍卫打走。”
思及此处,潘氏眼睛一闭,再一睁,望着苏锦的时候,潘氏的眼泪就哗啦啦落下来了,颤抖着问苏锦:“你真是锦娘?我没看错吧?那年你一声不吭就去北地了,我还觉得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们家锦娘……”
苏家人长得都好,或许恰是如此,苏家的包子铺买卖昌隆,是镇上的殷实人家,穷的只要苏锦。
大略清楚了萧震的家底, 苏锦就牵着女儿去逛侯府了,至于侯府的下人,统共就那么十来个,大半都是辽东来的老了解,苏锦直接当家便可。
潘氏抿了抿唇。
苏锦堂哥,边幅俊美的苏万里也文质彬彬隧道:“锦娘,畴昔的都畴昔了,你就别再计算曾经的不镇静,我们到底是你的娘家,今后若你受了甚么委曲,直接来找大哥,大哥替你撑腰。”
苏锦亲了亲女儿面庞,哼道:“我们阿满这么标致,不能让好人看,不能便宜他们。”
娘俩同时演戏,还是没法打动她的戏,苏锦终究反应过来,猛地转头。
心念电转,潘氏俄然拿出帕子,抹着泪大声哭诉道:“锦娘你如何能如许?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抱病,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喂你吃药喝汤,连你mm起痘我都没顾得上……我晓得你现在是朱紫了,身份高了,怕给你丢人,昨日你结婚我们都没敢来,今儿个才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并没有向你讨要甚么的意义啊。”
早餐后, 萧震送阿彻去宫里了,临走前, 萧震当着苏锦的面,让徐文将侯府的账簿交给苏锦过目。
这么好的事,为甚么式微在她女儿苏绣身上!
苏锦太体味大伯父苏畅旺一家的德行,从老的到小的,全都不把她放在眼里,随便哪个都想把她当丫环使唤,使唤不得就明着暗着在街坊们面前编排她的好话。如许的一家子,如果苏锦见都不见,他们必定要在侯府吵起来,那不如先看看他们为何而来,苏锦再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