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浔与张玉的亲兵仓促分开了,塞哈智这才转头了一眼那一架子一架子破褴褛烂的名册,挠了挠后脑勺,猜疑不解地自语道:“殿下横扫漠北的时候,是如何打的仗我老哈都是晓得的呀,那但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军功,甚么时候书书籍本都那么短长了,书籍能打败仗还要我老哈的刀子做甚么?”
那亲兵道:“谁敢呐,进城之前,张玉将军不是亲口传下殿下的号令么,敢掳一家、敢伤一民者,格杀勿论,殿下的军令向来不打扣头的,大师都端方的很。”
要说降旗,大多是打白幡,旗是旗、幡是幡,二者款式上还是有点辨别的,打旗是战,打幡是不战,打白幡就是投降,军没筹办白幡如何办?那就把主将的帅旗倒过来挂上去,因而夏浔就把“张玉”大头冲下挂在杆上,摇着旌旗直奔宁王府大门去了……
夏浔点头道:“这就好,指不定哪一户富绅,家里就有子侄在军做将领,指不定哪一户百姓,丈夫或者儿子就是某个关隘上的校尉兵卒,他们不受侵犯伤害,殿下招纳大宁都司的八万铁骑才气顺顺铛铛的。”
“不会吧,宁王已经混到这步地步,现在大宁城又已落到殿动手里,他还能玩甚么花腔?”
夏浔不放心肠又叮属塞哈智:“老哈,你可给我紧了,这一库房的书册,一本也不准丢失。”
燕王只比张玉晚了半个时候赶到刘家口,当即马不断蹄,雄师过关直扑刘家口,仍以张玉所部为前锋,半晌不断,那山下小镇的百姓都惊呆了,他们在这儿住了几十年,还向来没有到过这么多兵,直到数万雄师浩浩大荡穿镇而过,他们还不晓得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不清楚这支步队到底是谁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