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本就凶悍,殿下要活的?
众侍卫:……
“怪力乱神。”
连时雍的狗都熟谙这里。
为何,她拿剑胡乱挥动那几下,却那般熟谙?
“黑煞是跟本王过不去,此事和阿胤无关,你归去替我奉告他,不必介怀。倒是徐晋原的案子……”
陈红玉变了脸。
“黑煞!”
熟谙这里……
“王妃谨慎。是黑煞。这狗东西熟谙这里,竟又让她溜了出去。”
赵焕回神,唔一声,转头和顺地看着陈红玉,又悄悄拉起她的手,细心查抄,“那牲口有没有伤到你?”
陈红玉内疚地点头。
院门被堵住,关门打狗,大黑跑不掉了。
赵焕笑着搂紧她的腰身,往怀里一带。
“去屋里歇歇。青红,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来扶着你家主子?”
时雍:“我不会。”
一股芬芳的香气随他衣袍摆动而突入鼻端,时雍的视野从他的靴尖上掠过,渐渐昂首,直视着他。
时雍眼眸里不见一丝情感,“是。奴婢辞职。”
赵焕拍拍她白净的手背,再看时雍时已换了张脸。
“无事。赶明儿我再帮你做一件便是。”
陈红玉看着剑,瞪着她,气得说不出话。
春俏尖声大呼。
“你是在挑衅我吗?”
时雍看大黑跑得没了影子,冷着脸返来,手一挽,剑身朝下,毕恭毕敬地将剑呈给陈红玉。
黑煞是听到时雍的口哨蹿出来的。
赵焕微微变脸,走近两步,舔了舔牙床,悠悠地笑了声。
尖叫声此起彼伏,大黑的吼声更加凄厉。
“仇狗见面”、分外眼红。
陈红玉急得眼睛都红了。
陈红玉武功了得,很有乃父之风。而时雍会的是斗争,是招招见血以命冒死的存亡较量,不是这类能分出胜负的花把戏。
众侍卫:……
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是红玉没有护好衣服,有负殿下的情意。”
同一天出世?
赵焕和顺地安抚着她,眼睛却超出她,落在低头垂目诚恳而立的时雍身上。
时雍拧眉:“偏殿。刚才。”
“殿下,我头有些晕。”
陈红玉气得呼吸都急了,但是,她来不及说话,一条黑影便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纵掠而过,没有扑她,而是直接朝捧着红狐皮袄的丫头扑上去。
活口。
“要活的。本王要亲身宰了它,剥它的皮,抽它的筋,炖它的肉。”
时雍吹声口哨,扒开陈红玉的剑。
不料,赵焕却问:“本王在那里见过你?”
“你站住!”
赵焕唇形凉薄,眉眼表面极其凌厉,收起了在陈红玉面前那一幅的和顺笑容,现在的他目光非常可骇。
时雍不冷不热地瞥了陈红玉一眼,调头就走。
只是,一想到被时雍的狗毁了狐袄,便是心疼难当,气得几近要背过气去。但是,面对赵焕,她红着眼却不敢吐出实在的尴尬。
“牲口,我跟你拼了。”
“抓住它。”
赵焕深深看她一眼,再次摆手。
看到时雍微翘的嘴角尽是调侃,陈红玉胀红了脸,俄然恼羞成怒。
赵焕看到黑煞,脸就沉了。
“殿下有何叮咛?”
“狗东西,我宰了你。”
怪不得赵胤一出世就被先帝爷赐了姓,还经常随其父亲进宫,待在先帝爷身边,得他手把手的教诲,渊源竟是如此。
时雍觉得要责问她刚才的行动。
“告别,陈蜜斯~”
院子里人仰马翻,狼籍一片,树木花草被冲得横七竖八。在时雍的“乱剑”下,侍卫乱了阵形,大黑乘机丢下皮袄,嗖一下从门洞钻了出去,不见踪迹。
这狗真像通了人道一样,不咬人,拖了丫头怀里的红狐皮袄就跑,叼起来像对待仇敌似的,嘴里凶恶的吼怒,咬住皮袄冒死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