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胤,就是她的实验品。
“大人恕罪,这一针仿佛有点偏。”
时雍内心乐了,脸上却一脸严厉。
“多数督!”
时雍嘴上诚恳,内心早已闷笑不止。
狼来了的故事耳熟能详。
毕竟是一个让人看光大驴都毫稳定脸的男人,时雍很想找出他的“爆破点”,看那里才是他的逆鳞,会让他这张万年冰山脸完整崩坏。
赵胤一脸冷然,四周披发着冰冷的戾气。仿佛一个在冷水里浸过的人,不见半分热气。那惊人的冷酷从腕间传来,时雍抬抬眉,明知故问。
时雍:“大人?你当真不痛?”
“……绝望。”
“宋阿拾。”
赵胤目光冷冷看来,“你很高兴?”
今儿时雍扎错了赵胤起码十针,道了无数次歉,可她没筹算改。现在被撵出无乩馆,内心那叫一个美。
“大人,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大人?”
“嗯。”
“大人这腿,真是好腿,接受力极强。”
“我记得大人是不主张以公主和亲来制止战事产生的。现在事以愿违,圣旨已下,怀宁公主必得远走漠北,大人,你是不是很痛苦?”
既要让赵胤难受,又确切能减缓他的病情,让他舍不得杀她。
谢放松口气,感觉孺子也并非不开窍,总算看出点甚么了。
“嗯?”
她得掌控好度。
赵胤抿起嘴角,剜她一眼,不答。
杨斐那日挨了二十军棍,虽是谢放履行,给他放了水,没有打出伤来,可他还是心不足悸,凡是阿拾来就不近前服侍,看上去倒也学乖了。
两人的相处非常诡异,这让赵胤身边的人都直呼受不了。整日里盗汗涔涔,谨慎翼翼,恐怕成了阿拾的替罪羊。
“这是死肉吗?不会痛?”
赵胤目光颇凉,“扎错穴位。”
“我都心疼死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远嫁番邦多可惜?还得我们大人如许丰神超脱的神仙人儿才堪婚配嘛。”
时雍:“大人,睡着了吗?”
她以为赵胤该当好久都不会再叫她去扎针了。不料,此人真是个异类,伤疤没好就忘了痛,第二天,第三天,持续叫她前去,每次扎到一半他又把她撵走,时雍频频被警告小命不保,又频频毫法无损的走出无乩馆。
赵胤严厉地指着门,“出去。”
“大人,比来疼痛可有好些?”
快了快了,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整触怒他了,到当时,这位爷再也不想瞥见她,恨不得让她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呈现才好。那样她便能够拿回卖身契,带着燕穆和乌婵他们远走高飞,岂不快哉?
时雍看不到他的痛苦就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