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罗锦心也不晓得睡了多久,只感觉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暖意。
罗锦心眨了眨眼,一张嘴,竟然出了声,“是谁……把我救返来的?”
坐在嫁妆台前,黄铜镜里映出一个肌肤欺霜赛雪的妙龄少女来。
欠她的,她必然要追返来。害她的,她毫不会手软!
可谁料下一瞬,就听一个春莺般的声音在她耳根喊起来,“女人,女人……”
头顶仍然是绣花草草虫的帐子,本身仍然躺在那张黄梨木的千工拔步床上。床前跪坐着一个丫头,穿戴紫色掐牙背心,挽着双丫髻。
安国公府不常有乐声,想来外头有甚么丧事了。
此生,她不会受任何人摆布,要活就活出个模样来。
想至此,她麻溜地翻开被子就要下地。
刚放下碗,锦心就闻声外头传来模糊的细乐声,不由扭头看向紫芝。
她这才信实了,定是有人发明了卢氏的诡计,把她救返来了。
罗锦心想不明白,头有些发懵。
既然能再活一世,本身毫不会那么窝囊。
“紫芝,是谁发明我被埋在恒王世子的宅兆里的?”
见她展开眼睛,紫芝欢乐地流下泪来,拉着锦心的手就不松,“女人,您总算醒了?您不晓得这几日可把奴婢给吓死了……”
偏生肚子还咕噜噜乱响,饿得要命。
罗锦心干脆不去想,点点头,紫芝就让外头守着的小丫头去端了白粥过来,奉侍锦心喝了小半碗。
想想宿世里可真是傻,被表哥的几句蜜语甘言就利用了。
公然,紫芝对上她猜忌的目光,笑回,“女人想是病胡涂了,如何连老太太的大日子都记不得了?”
重活一世,她毫不能让卢氏得逞!
外祖母的大日子?今儿是仲春初八,老太太七十整寿?
她确切醒了,只是她不晓得紫芝如何会来到这里了?
“姑……女人,您说甚么呢?甚么恒王世子的宅兆?恒王世子活得好好的,昨儿才从边关班师而归啊!”
被那银红大氅一衬,活脱脱像是画中走出的人儿,连她身后的紫芝都看呆了,半天赋喃喃低语,“女人真美……”
紫芝和她一贯亲厚,如许的诡计也就没有需求瞒着她了。何况,既然她已经返来,紫芝想来也是晓得的。
想到宿世的明天,卢氏在贵妇圈子里给本身漫衍下的谎言,罗锦心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
不是紫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