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忙笑道,“老太太,这您就不消担忧了,媳妇的目光莫非您还不晓得?”
锦心冲她点头笑笑,进了屋。
两个仆妇一听,忙起家就拉着锦心的手细细打量着,一个脸面庞长的仆妇嘴里笑嘻嘻道,“女人真是好模样,全部都城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到了崔老太君的上房,榴花已经站在门外等着她了。一见她到来,榴花忙挑了轻绸软帘,笑道,“罗女人来了?”
见崔老太君略略点头,卢氏松了口气,忙一口气说下去,“另一户人家,孩子是个独子,家里有良田千顷,奴婢成群,只是……”
公然,崔老太君坐直了身子,一脸肃容说道,“锦丫头是个不费心的,前次还说她的婚事由罗家做主。罗家的人都快死绝了,我这个外祖母不给她掌掌眼,她哪能嫁得出去?”
说完,就把那条帕子塞进了袖内。
她忙问传话的丫头,丫头也不晓得那两个仆妇的身份。锦心只得细细地梳洗了,让紫芝给她梳了一个双丫髻,簪了两朵红色的珠花,穿了件折枝梅花的月白湖绸褙子。
锦心也不熟谙,只是笑笑,朝崔老太君行了礼。
卢氏干脆利索地辞职出去,就去叮咛婆子前去传话了。
锦心白了她一眼,也没说甚么,带着雪翎自去了。
“只是那孩子身子弱了些,论年事,比顺天府尹的妻舅要小些,和大女人也相称。”
锦心非常迷惑:这帕子又关她们太太过么事儿?本身和顺天府尹夫人但是一点儿都不熟悉啊?
崔老太君眼皮耷拉着,仿佛在策画甚么,半天赋道,“能和顺天府尹做亲家,对言儿和蓝哥儿将来都大有裨益,我看,择日不如撞日,锦丫头在家也是瞎折腾,不如趁早让人来相看了吧?”
她忙殷勤地恭维了崔老太君一句,“老太太明鉴,大女民气机不在我们府上,留也是留不住的。”
崔老太君一见这两个婆子穿戴分歧于普通的仆婢,晓得在顺天府尹夫人面前是有些头脸的,天然不敢慢待,忙让榴花上香茗,摆点心。
锦心一听这个,非常奇特,好端端的,哪有见面就跟人要帕子的?
叮咛完锦心,崔老太君又对那两个仆妇笑道,“我这外孙女儿从小没了娘,针线活儿马草率虎,别让你们见笑才好!”
帕子上头只绣了一朵清爽妍丽的红梅,固然简练,但非常逼真。
“恰是这个理儿。”崔老太君含笑点头,又催着锦心,“怎的这么磨蹭?”
崔老太君就指着这两个仆妇先容着,“这是顺天府尹家里的,今儿过来讲几句闲话。”
两个婆子忙笑着恭维,“瞧老太太说的,你们如许人家,还指着女人做针线不成?不过是应个景儿,到时候不让公婆挑个刺儿罢了。”
正在锦罗阁看医书的锦心,闻声丫头传话,忙站起家来听了。只是她非常利诱,为何外祖母特特地要交代让她好好梳洗呢?莫非前头来了高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