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跟着人家,到底算甚么?
她固然声音抖得不成模样,还是护在锦心面前,不免就显得有些底气不敷。
想通了这一层,他催动胯下骏马回了恒王府。
那伴计已经拎起了搁在柜台上的算筹朝锦心这边砸过来。
两个伴计先是被那一声脆响给吓了一跳。接着就闻声这个女子沉声喝命着让他们去叫掌柜的出来。顿时内心非常不快。
一副全然没把她们给放在眼里的模样。
她现现在已不复宿世那般荏弱不堪,自是不能让人家花招她的银子还得把她给逼死了。
那两个伴计一见这丫头这么个风趣样儿,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拿起鸡毛掸子就往外赶着锦心,“去,去。没瞥见我们这儿正做买卖呢,想撒泼到别的处所撒去。”
“如何着?反了你了。”一个伴计瞪圆了眼睛,就拿鸡毛掸子戳了戳锦心拍在柜台上的信物。大声呼喊起来。
对他们来讲,如许的女子普通都是贫民家的女儿,来城里瞥见这等都雅的绸缎,天然出去过过眼瘾的。
本来卢氏一向都是这么调教这些人的?
一听是罗家的人,掌柜的赶快就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神采,“本来是罗女人到了,有失远迎,还望包涵!”
他有些艰巨地扭着脖子今后看去,顿时就满脸带笑地喊了声,“掌柜的,您来了?”
却不料在回身的工夫,被锦心一把夺去了一个伴计手里的鸡毛掸子,照那伴计头上就狠狠地抽了下去。
来者是客。不管人家穿戴的好与坏,都不能拿这么一副狗眼来看人。
这前倨后恭的模样反差太大了。
这大半年来的收益,她一角银子都没拿着,到底去了哪儿?
这里位置不错,地段非常繁华,绸缎铺子的生存不消说,只要好好运营,只赚不赔的。
见着女子一副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模样,两个伴计没出处地有些发怵了,不由小声嘀咕着,“看来碰到疯子了。”
出了顶风阁,早就落空了锦心乘坐的那辆马车的影子。
本来这就是掌柜的?
这女子是疯了还是如何着?莫非不晓得本身是谁吗?敢在他们这儿撒泼,真是活腻歪了。
趴在柜台上拿鸡毛掸子掸灰的两个伴计,一见两个穿戴都不如何惹人谛视标女子出去,也就懒洋洋地撂了下眼皮,并不搭讪。
“女人大人大量,绕太小的。小的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今后再也不敢了。”
取出荷包里罗家的信物,罗锦心“啪”地一把给拍在了柜台上,“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如果如许,这铺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林珏有些懊丧地捶了下头,翻身缓缓上马。本想着一起找下去,可想想还是算了。
那伴计吓得神采发黄,把算筹往柜台上一丢,颠颠地就跑了出来,一头拱在了地上,再也不敢起家。
那伴计的算筹就高举在半空中,僵在了那边。
那掌柜的被锦心数落了一通,却恰好锦心说得在理,他想顶撞也没法顶了。(未完待续。)
见柜台上的伴计兀自趴在那儿,锦心不悦地挑了挑眉。看来卢氏打理这铺子没多久,这里头的人都学会逢高踩低了。
且说锦心在雨雾中,来到了罗家位于内城的一处绸缎铺子。
“你就是掌柜的?”锦心朝前走了两步,疏忽那笑得脸都快抽筋的伴计,把手中的信物往那掌柜的面前晃了晃,“我是罗家的人。”
那伴计明显没有推测掌柜的竟然对一个女人会这么恭敬有加,只是闻声店主,也慌了。
这一年多,卢氏借着替她打理铺子的名头,不晓得从中捞了多少。
紫芝吓得身子一颤抖,情不自禁地就往锦心这边靠过来。她怕锦心亏损。固然惊骇,还是挡在了锦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