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女人,罗女人……”她站在门外,扯开了嗓门喊起来,急得紫玉说也不是骂也不是的。
“今后如许的话,不准在我面前提。”正和颜悦色的锦心,俄然冷了脸,扭过甚去。
夜深了,万籁俱寂,她稍稍一翻滚,外间里值夜的紫玉就闻声了。
这“打狗还要看仆人”呢,榴花是服侍老太太的,锦心要怒斥,也得衡量衡量本身有几斤几两吧?
……
家里去个长辈也就行了,女人毕竟还未及笄。
“是谁在外头?”早就闻声外边动静的锦心,已经披了衣裳坐起来。
只是不知外祖母有没有想过,她是棵无根的浮萍,到时候恒王府的人会如何看她?会不会欺负她一个孤女?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紫玉忙出去开了门,倒是老太太身边的榴花。
或者就算是想过,但为了安国公府也能够置之不睬吧?
紫玉戳到了她的把柄,可这把柄还不能为外人道。
那沉重的棺椁里,了无声气一身铠甲的人,浑身冰冷,就那么悄悄地躺着,等着她出来……
榴花乃是老太太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天然不买紫玉的账,“那如何成?老太太叮咛下来的,我自是要亲身和女人说。”
只是她那里晓得宿世里,锦心经历了甚么。闻听这话,锦心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双手死死地揪着被子,身子悄悄地抖起来。
说罢,回身就走。
想了一会儿,终是狠狠一顿脚,绷紧了尽是脂粉的脸,“奴婢不敢,这就归去!”
前些日子崔老太君和二太太卢氏还抱怨女人抛头露面的,这会子巴巴地带着女人去东宫,又是个甚么事儿!
紫玉吓得忙起家跪在了脚踏上,“女人,都是奴婢多嘴,您好歹别气着本身。”
“老太太身边的丫头甚么时候这么没端方了?”不料里屋俄然传来一声清脆的低喝,吓得榴花正要往外迈开的脚步一下子缩归去了。
“出去吧。”好不轻易缓了半日,锦心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有力地摆摆手。
让她和林珏多打仗,说不定将来就嫁入恒王府了,弄不好,再封个侧妃甚么的,安国公府岂不跟着一起飞黄腾达了?